脑中萦绕那句,‘南禺已是片废墟,你也不过将死之人’。除此之外,还有道不受控声音不断地在提醒他。
灭南禺是白尽泽,要取他性命也是白尽泽。
“雪凰,到这边来。”
白尽泽向他伸来手,并非想象中凶神恶煞,余羡呆呆望着那只手,步步往后退。
脑中声音不断说:“别信他,他毁南禺也毁你。现在就杀他,杀他给父君母后,给哥哥姐姐,给死去南禺无辜百姓报仇!”
毫无察觉圭枭抬抬下巴,“怎?还不起来,要请你啊?”
云挽苏斜看他眼,掀被子赤条条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圭藏迈只脚进来,片刻工夫便将圭枭丢出大殿,“让你放门口等着,谁让你直接进来!”
八宝趁乱往外飞,不忘咬口地上哀嚎圭枭,肉眼可见速度,眼皮鼓起个大包。他极为满意,路笑呵呵跑。
苍蝇小小躯壳可是委屈八宝,回到极之渊地界,变回蛊雕,肆意畅飞,“神尊,回来!”落地直往凇雪阁跑,“将话传到。”
“嗯。你来得正好。”白尽泽收拾手上东西,吩咐道:“需你守个时辰,若有人闯入,唤醒便可。”
蝇‘嗡嗡’变成人声,八宝扯着嗓子,“啊啊啊啊啊啊!能听到吗?能听到吗?”
音量极大,险些将云挽苏振聋,他捂着半边耳朵‘嘘’声,“能能能!”
八宝累得直喘气,四仰八叉倒在床榻上,“白大人说,你无需担心余羡,这切尚且在他掌控中,你好好待在阴府,反而比出去更安全。”
“是吗?”云挽苏想起身,想着身上斑驳,又老实躺回去,“余羡醒来吗?他还好吗?”
“不太好,”八宝嗡嗡展翅,说:“不过白大人说快好,就这两日。”
余羡头疼欲裂,扔手中剑,用力捶打脑袋,咆哮道:“不是白尽泽,不是,闭嘴,你给闭嘴”
“如果不是他徒弟,南禺又怎会成为无辜牺牲品,切都是因为他,快杀他啊,杀他!”
余羡抬眸,添血色,跟
“嗯!”八宝听话点头,出阁楼,搬椅子,端端正正坐在门口守。
房中亮起道刺目光束,将榻上昏睡人层层包裹其中。白尽泽指尖圈圈绕绕,牵出幅会动雾画。
他将这幅画摊在半空,入定后收手,阖眼时,将神魂渡进画中。
“谁!”
余羡回过身,满身伤痕。见到白尽泽时,面上些许恍惚,随即提起神兵指向他。
他准备走,殿门突然从外推开,吊儿郎当圭枭闯进来。
他将盛放衣裳托盘随手扔在桌上,说:“哥时半会儿忙不完,叫你自己沐浴更衣,想去哪玩让陪着你。”
他说着往榻上坐。
云挽苏慌里慌张抬手,没来得及,苍蝇被圭枭坐在屁股底下
八宝叽里咕噜,大骂他没长眼。若八宝知道,这位便是他厌恶至极池中鱼—铜毛,想必会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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