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约莫半炷香,余羡被云挽苏喊起来,“余羡,奉茶。”
余羡发冠歪歪戴,眯着睡眼接过茶水,睡眼蒙眬跪下,“师父,请喝茶。”
白尽泽扶正他发冠才将茶水喝。后事余羡记不清,醒来宴席散去,他躺在殿内柔软床榻上。
仙娥适时进来,问他是不是渴。
余羡不要水,穿鞋摸去找白尽泽。人在后庭楼榭中写字。余羡边跑边喊:“师父,师父。”
并非他想象中那般苍老模样,虽活几百万年,长相模样和他大哥般大小。
正想着,就见他大哥余亦同云挽苏道进来。
众人说话之际,余羡忧心云挽苏不自在,悄悄摸到他身边,他问:“方才没见你,你是去接大哥?”
“他是你大哥?”云挽苏恍然,“他竟是你大哥,还说,怎和你有几分神似。”他将声音低低,“方才遇到些麻烦,是位道士和你大哥相帮才得以脱险…”
“你遇到什麻烦?”
尽泽接过仙娥递过来手帕,抹团子脸上泪,“方才不是拒绝?这般爱哭,待长大,别人提起莫要脸红。”
“不要她!”余羡破涕为笑,当着众人面,在他师傅右面颊重重地亲口,“师父好!”
这般师徒情深看得鲛人族长老甚是无可奈何,既送女人不成,便‘送’别,长老问:“见仙尊耐性极好,不知这收徒标准是什?”
“长老误会,不收徒。”
“那他……小殿下不是今日拜师宴?神尊不收徒,又为何肯收下小殿下?”
“何事?”
余羡爬坐在石凳上,晃着短腿,睡饱精神十足,兴奋地道:“师父同父君娘亲般,宠爱余羡!”
“何以见得?”白尽泽悬着笔尖不落。
“你不喜热闹,却要办场拜师宴,实则好让南海鲛人知道,你会护着南禺,他们再有歹心,也不得
“来神庭前有东西落在灵山下那片林子里,去寻,不慎碰到恶妖,险些要命。”
“你可曾受伤?”余羡问得仔细,“师父给药膏很好用,你也涂些。”他不是殷勤,而是想同云挽苏好些,弥补之前跋扈。
“道士出现及时,才没受伤。”云挽苏说:“灵力微薄,自己上不来神庭,是你大哥将道带上来。”
“人没事就好,大哥人很好,你有事随时找他!”余羡放下心,偷偷摸摸又要回去。
今日起得早,落座后听他们番寒暄,余羡眼皮沉,昏昏欲睡。可师还没拜,须得撑着眼奉茶给白尽泽后才能闭。
“别无缘由,同他有缘,”白尽泽说:“除此之外,与南禺帝君相熟已久,看小雪凰心中实在欢喜,便收下。”
“原来如此。”
言毕,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人,其中就有天帝苍景。
余羡原以为众人都需起身向天帝行礼,可其中并不包括白尽泽。不仅如此,天帝反而向白尽泽微微点头。
余羡心中暗暗惊疑,待众人落座,他悄悄地盯着天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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