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往前,徒弟死死拽着不肯放。若不答,徒弟眼泪已经准备好。白尽泽实在于心不忍,挑挑练练捡着话说:“还记得同你说过叶道观,逢应闲吗?”
“记得,云挽苏忘不掉修仙道士,如今天帝丞灵。”
白尽泽道:“圭藏就是丞灵。”
余羡大惊:“圭藏就是丞灵!”
白尽泽:“仓景帝死与他有关。”
“双花故意引们过来!”余羡不让白尽泽往前迈迈半步,心中不安再放大,圭臧藏坏心已是事实,悬棺对白尽泽不善也是真。
余羡思忖再三,打退堂鼓:“先不找元神,带云挽苏回极之渊,万他死怎办。白尽泽们回去”
“来之不易机会,怎能放跑?”白尽泽低额探到他脸前,额面相贴,说:“雪凰,他们有句话说得不假,元神寻不回来你会死。”
“不会”
“也想不会,若没悬棺,便再也寻不到你。”白尽泽似有似无叹气,“岂止他等久,也等很久。”
注意到红莲状况,“云挽苏枯。”
“这里太冷,他不能久待。”白尽泽带人往前。
圭藏即刻出手阻拦,他势要将那朵红莲拿回来。余羡偏不给,“云挽苏若醒着。也定不想跟你走,鬼君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好。”
圭藏哂笑:“那也得醒才知道!”
锁魂链横在中间,圭藏不肯罢休,震得隧道摇晃,头顶冰锥根根坠下,余羡不及反应,头上多层屏障,冰锥顺着圆弧落地堆积。
余羡瞪大眼:“仓景帝死与他有关!”
白尽泽:“他假扮道士,为取信云挽苏。”
余羡:“他假扮道士,为取信云挽苏!”
白尽泽失笑,点点他鼻尖:“做什学说话?”
“你明知道凶险难测”余羡害怕感觉越来越强烈,捏着白尽泽衣袖手指细颤不止,“你们都知道,只有不知道!”
话音变作哭声幽咽。余羡这回将锁魂链用在白尽泽身上,牢牢捆着:“忘掉岂止是那万年,白尽泽与你到底是多深情分值当你这样豁出性命去救。可可忘那份情不值当”
白尽泽撤下锁魂链,点点缠回徒弟手腕上,如往常般说教:“法器不离手,还有,兵戈不可对师父,教过你。”
“你识破鬼君何事?为何要分出个死活?”余羡眼巴巴望着人,憋着鼻腔酸涩,“白尽泽想知道”
白尽泽静默。
白尽泽默声凝聚股力在手掌之上盘旋,轻描淡写道:“若执意纠缠,不介意费时同你争个高下。”
闻言,圭藏咬牙收手,放他师徒二人往隧道另侧去。
他高声道:“无人会阻拦。白大人想寻回元神,凭本事吧。”
越到出口,风反而小。圭藏并未跟上来,水滴回响是隧道内唯动静。
余羡望见光亮,下意识反应是先拉住白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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