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回首,就见未及时盖上酒坛,青蛇已经爬出来。少说泡四五日,怎样命硬,还不死!
妇人怕也怕,抄起门边锄头对准落在柜上青蛇顿砸。
晓青润让烈酒泡醉,看着眼前人个变仨儿,胖胖虚影不停摇晃。惊觉无数个锄头就要砸下来,他本能躲闪,翻滚落到地上。砸疼,激起不少火气。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妇人小腿上。
那把锄头劈烂木柜,酒坛子应声倒下来,碎摔得稀巴烂。声响引来外边人注意,妇人丈夫急急赶来,目睹这血腥场面,不由倒吸冷气,腿发软。
,说这久话,药性上来困乏厉害。晓青润忙扶他躺下,骨碌滚到床榻里侧,“哥哥,同你起睡。”
“也好,”墨淮掀被子拢到他身上,念叨说:“你不知好坏,在外头受欺负从来不肯说,好好待在这儿总是好。”
晓青润挨骂也乐呵呵地笑,两鬓发抖蹭乱。待身侧人呼吸均匀,他盯望许久,蹑手蹑脚从榻上下来,转身进书房。
余羡以为他要出去,不料他只在书房中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架上灰尘。室内安静,余羡也未曾听到苗铃声响,但是知道,他元神就落在此处。
他退到白尽泽身侧,无声望着晓青润清癯背影。
青蛇正在吃妇人大腿肉。血肉模糊,看得人心麻。泡数月蛇没有死,还将他媳妇咬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晓青润龇牙:“让你打,让你打,看不咬死你!”
余羡看到个透明酒坛,借高墙之上开口窗投下来光亮,看清红褐色酒里泡着条蛇。翻白着肚皮悬在酒水半空,动不动。
这时,中年妇人推门进来,花布包发,腰上系着沾满油污围裙,嗓门粗犷,说几句便大笑出声。
“这可是好东西,家那个几月前上山逮到,他说这蛇有灵性会发光,为逮着摔折腿不算,被咬得病不起,大夫说用这青蛇泡酒,包治百病。”
妇人取下挂在墙上酒勺,揭开酒坛土盖,舀满满壶灌入酒囊,转身递给身后男人,说:“贵有贵理,若喝无用,们家就住这儿,不会跑,拿回来退银子就是。”
男子连连点头,从袖中摸钱袋子,倒出银钱数两遍才放心递给她。抬眼时,瞥见柜上酒坛里那条青蛇竟在眨眼睛,他定睛看,不仅眨眼,还准备爬出来,吓得他钱袋子和酒囊都不要,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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