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已经忘吧!他若不死,你就永远有理由退缩。哥,莫要再糊涂,今日来之不易,若你下不去手就来!”
云挽苏猛然顿住脚步,靠着墙根站定,雨势虽大,双花声音仍旧明显。
“今日之事不再追究,若以后再波及到他身上,会亲手杀你。”
说话是圭臧。
云挽苏想,他
“他们已经跟上?”云挽苏想出去,挪小步发现圭臧脸色不对,又退回来,乖顺地问:“他们方才跟上?如此来圣水果然有问题,那吉昭会不会去圣女庙,们——”
圭臧正在撩开他衣襟,这举动吓得云挽苏愣住,才发现他只是看脖颈上淤青而已。
“余羡来悬棺中找元神,难免有分不开身时候,他曾帮过,也想尽最大力帮还回去。”云挽苏缩缩脖颈,又不敢直接推开,仰着下巴同他说:“圭臧,也想去圣女庙探究竟。”
圭臧不答话,看神情应当是不同意。
“脖颈上淤青散去前,哪儿也别想去,好好休息。”
花砸出窟窿爬出去,刚弯下腰,又被身后人拽回来。
“你安分待着,那便相安无事。否则你怕什就做什。”
云挽苏蹙眉,甩开他手硬是要出去,心口像是堵块什,说不尽苦涩弥漫开,他说:“怕死,你直接杀吧。”
圭臧字句地说,“送你出棺,回阴府。”
“圭臧!”
“你……”他能明白圭臧这份关心,却难理解这种行为。
圭臧行素将人按在榻上,盖上被褥。云挽苏挣两下没动,圭臧严肃起来就像要把人吃样可怕。他侧身背对着,想着余羡师徒已经过去,他晚些去也行。
装模作样阖眼,为让圭臧放放松警惕,半晌后他翻身回来,往圭臧手边蹭。圭臧则俯身下来吻他,云挽苏排斥,却忍下,在被看许久后,圭臧终于肯起身走。
云挽苏特意又躺许久,真没动静才爬起来,方才摸到门边想起什,忽而顿住。这门必定打不开,双花撞烂窗也别想。于是他搬来椅子,从另扇更高窗翻出去。
雨直未停,云挽苏跳下来迎面扑进大水坑中,双腿险些折。他没顾得上呼痛,边跑骂句什,踏进吉昭卧房。人果然不见,他不放心,又偷摸跑去余羡师徒所在院子。
他同圭臧交谈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不得不承认能力上悬殊。圭臧若执意如此,他反抗不。可他不愿回阴府,那地方是他牢笼。
云挽苏服软,“错。”
“无关你对错,继续留在这里,你会死。”
“不知双花为何突然出现……”云挽苏忽而停下,现在不是争论这个时候,他咽下口气,说:“寸步不离跟着你,再也不擅自跑。不回阴府…”
圭臧顿好会儿,比起强来不欢而散,他更偏向于各退步。应允他,“那姑娘方才出去,白大人也跟上,无须你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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