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圭臧捏着他下巴,抬起来,“死都不怕,却怕,云挽苏,伤人你真有本事。”
“心中有人,再容不下别人。这种话再不说二遍!”云挽苏别开面颊,强忍泪在眼眶打转。
“好。”圭臧撩袍在床榻前坐下,说,“歇下吧,不早。”
又是如此。每每谈论至此,圭臧就不再接话,装聋作哑功夫绝。
云挽苏抬袖抹面颊上水,下床榻往窗边走,这扇窗直直对过去是吉昭卧房,此时房门正大开着。
屋内没什动静,被砸坏窗漏风漏雨。云挽苏往旁边爬些,仰头看到出去圭臧又进来。脸色不大好,捞着云挽苏胳膊把人往榻上扔。
“为什不老实待在身边?你该知道自己谁都敌不过,为什不肯安分会儿!”
圭臧正在气头上,说话语气前所未有凶。云挽苏觉得,这种情绪就和刚才双花无故想要他命样不可解。
即便有救命之恩,圭臧也不该这般不讲理,又没人央着他来救……可,又因是救命之恩,云挽苏反常态没反驳,坐在榻上连咳嗽也变得小声。
圭臧:“随出棺,你不该待在这。”
不懂,平心而论,他与这位花神交集少之又少。上次见面更不知是什时候。
难道就因他同余羡师徒是路人,双花又碍于白净泽而杀不掉余羡,退而求其次来要他命?
这死得实在憋屈。
云挽苏喘不过气,头脑发昏,憋得面颊泛青。原本紧握着扇子啪嗒落在地上,他抬手推脖颈上手,对方咬紧牙,用力更甚。
双花说,“既是羁绊就得死,云挽苏,不要怪。”
云挽苏顾不得雨就要冲出去,奈何房门如同焊死般,如何都打不开。
圭臧依旧坐在榻边,侧脸看着他举动。云挽苏不同他说话,预备从双
“如果不呢?”云挽苏垂首,声音轻微地沙哑,“不是同你道来,你没道理让必须跟着你。圭臧,是,你是你。再说不是你束缚着,能总想着逃开吗!”
“好,你现在出棺,不再管你。”圭臧说道。
“出不出棺都无须你来管,”云挽苏觉得这话说得未免太没良心,可他又不是来玩,他能帮余羡忙!
“你现在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吗?”
“想用强?”云挽苏心中气急,却也不曾表露,默默捏紧拳头,对圭臧说:“总想与你说清楚,可你从来都不当真,说不想同你这般胡来,不愿,若面前有两条路,死和你,会选择死。你现在明白吗?”
云挽苏:“……”
“不怪。”云挽苏努力从喉咙挤出这两个字就不挣扎。
有那瞬间,他好像在笑,双花亦是看不懂这带着嘲讽意味笑是什意思。
等他弄明白脊背受掌,接着毫无征兆撞向门窗,生生撞出个大窟窿,人跌出去。
云挽苏边笑边咳,“勉强算你英雄救美,多谢。”他站不稳,浑身瘫软滑到地上,跪着继续按着胸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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