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狂妄,他日他日自会有人收拾你。”
碎雪飞扬,林寒涧肃。顺着剑背砸在地上血被新雪覆盖。余羡看着他断气,慢慢将剑拔出来。
他高兴不起来,打赢,活下来也高兴不起来。漫天苦痛无凭无据,揉得心脏又痛又难喘息。
余羡漫无目步入黑洞洞树林,步个血腥下山。
半路杀出又团黑雾,“魔头,哪里逃!”约莫是个青年人,喝住他声音太过用力,沙哑。
恍惚间,密林中有团什东西窜出来。动静之大,惊飞熬人秃鹫,贴着雪地窜逃,几次才展翅成功。
余羡在这等冲击下又呛几口冷气,咳嗽完感受到寒意,喉咙嘶哑,拼命才逼出个字。
“谁?”
“狂妄小儿,自不量力。如今神庭变天,谁都护不住你。南禺已是片废墟,你也不过将死之人,无需多言,速速拿命来。”黑影话音苍老有劲,拔剑指着余羡,恶狠道:“去死吧!”
那柄剑为取命而来,大难临头面前,潜力无限,余羡即刻起身举剑相迎。火光剑影,电闪雷鸣,那整片白雪成血红。
拨开混沌,万丈高崖,风雪肆虐。余羡有意识时险些憋窒息,睁眼猛地吸口气,凉意灌喉,疼痒得不住咳嗽。
这是哪?
他从巍耸悬崖峭壁退回几步,却双腿发软跪回地上。铁刃剐蹭岩石,钝声回荡山谷,他才发现自己握着柄沉重剑。
剑身有血,柄端镶白玉,纹路似蟠龙。是封在指环内,他如何都召不出那把上古神兵。
余羡看到自己满手鲜血,手背皮开血肉模糊,沟壑之深。
魔头?
余羡不知他为何这般称呼自己,难道因为他方才杀个人。
自保难道有错?
他没来由
二人直面,余羡看不清与他殊死搏斗是人是鬼。体力完全跟不上充裕灵海,他有心力不足,招式慢许多。
黑雾团看出他体力不支,仰头哈哈大笑,收手中剑,“杀你尚不足以脏武器,用你自己。”
“杀?没有人可以要命!”余羡握紧剑柄,冷眼盯着人形雾。他是站也站不稳,可有把握将这东西灭,就好像捏死蚂蚁样容易。
他熟练挥出套剑法,肉身为盾,不要命冲上前,发狠地将团雾钉在木桩上。
“是将死之人?是吗?”余羡咬紧牙,剑身没入更深层。
下刻,浑身痛楚野兽般苏醒,冲压得他几近休克。他想爬起来,撑地双臂颤抖如筛,借利刃搀扶仍不能站起。
大概是鲜甜血腥吸引大批秃鹫等在四周,直挺挺站着,干瘦躯体贴着层薄羽,饥饿守食,时不时扭头看他死没死。
余羡不曾见过此等场面,心中隐隐发怵,在昏暗中寻找白净泽。
找不到便喊,喉咙发出串咕噜声,咬不出字,余羡仰头咽下口血腥。
周遭漆黑,茂密山林越看越深,辨不清方向,更不知处在何地。他疼得不知冷暖,不过看满地雪应当是寒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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