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说:“能如此定有旁力量做依靠,上次从阴府追出去,他也该死在手里,却让他假死逃。”
余羡握紧手松些,露出截红色:“他被抽走元神,没功没法徒有身蛮力形同废物。可他却能从阴府逃出去,是谁助他这臂之力?他本是棺中物,进出悬棺自如也就罢,拥有不死之身,神仙也难做到吧?”
“你说得不错。”白尽泽说,“无论他身后人是谁,总会揪出来。”
“白尽泽。”余羡松懈,眼前人定是他认识白尽泽。他彻底将手摊开,露出坠佩:“将坠佩夺回来,从他肚子里掏。”
“你怎知在肚子里?”白尽泽从他手中捡起脏得看不出原貌坠佩,
余羡才知他来,愣下,将血淋淋双手往背后藏。
“听话,让看看有没有伤。”
白尽泽去拿他手。余羡藏得紧,扬起下巴看白尽泽眼。他有点害怕这具拥有白尽泽样貌皮囊也是灵梵给障眼法。
看白尽泽满面忧色,余羡心生矛盾,心脏发紧拧成团,在逼仄井底呼吸困难。
白尽泽怎可能会是假,余羡轻喊声,等待面前人回应。
白尽泽纵身入井,衣袂沾上井沿血污,搓得几处斑驳。落地发现井内有道石门正半开着,面上蜿蜒几条裂缝,脆弱得似乎轻轻推就会碎成几块。
石门另端,露出半截墨色是余羡衣袍,混着尘土黏成团。应当是被血浸湿,他唯独担心那血是不是余羡。
铁链撞击岩壁,连串动静后只血淋淋胳膊砸在地上,断掌张开五指慢慢蜷成团,失去生气。
白尽泽夺门而入,眼便看到浑身是血雪凰,侧身死死抓住锁魂链,腕上青筋,bao起,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狠戾。
不等他出声,余羡忍到极限捏紧拳头,拳砸穿灵梵腹部,“吃不想吐出来,就自己来拿!”
在白尽泽看来,他这都是疼,遂抱着人大步出井,路无言直到他们暂时安顿木屋中。
拨开腥臭,白里透粉胸口袒露。也有血,但好在没有处伤口,血都是别人。
检查到手,余羡紧握拳怎都不肯松开。
“要不要沐浴?”白尽泽不逼他,揉着他脊背上衣料,问:“灵梵同你说什?”
余羡摇头,问:“灵梵为何怎都杀不掉?皮开肉绽,分尸仍旧有口气吊着。”
不知什被捏爆,喷溅血浇他满身。灵梵作为狍鸮时血是蓝色,化人形便殷红如真血,落到余羡身上敌难辨别,吓得白尽泽腿软。
此时,断掉截胳膊灵梵筋疲力尽仰在地上喘息,腹部有血液源源不断往外涌。他肆无忌惮地大笑,渐而七窍渗出黑污,半分没有大难临头恐慌。
余羡看在眼中,怀疑灵梵开始出现时,到底是死是活,这条命真韧性十足。
“可有伤着?”
白尽泽扶着摇摇欲坠徒弟,确保灵梵不能再折腾后又问他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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