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当做无事发生。
爬出水面,余羡趴在地板上喘气,发青面颊渐渐换作灰白,咳嗽不断,将灌进口鼻地下水吐出不少。
白尽泽拍拍他背,别什都没说。
关切是真,不理也是。
这地方同极之渊有得比,无风无雪,却冻得人止不住颤抖。湿透衣衫片刻工夫结层薄冰,动下便摩挲得皮肉生痛。
余羡惊魂未定,透过翻滚气泡看清来人,高悬心终于得以落下。
白尽泽来。
两人道被卷入洪流中,余羡能觉察得出抱着他人将他护得极好,除耳边水声便再没有任何磕碰。
暗道狭长,四下黑暗,具体不出他们到底被冲到什地方,只是直在往下。
局势不妙,若直这般往下走,等待他们或许是飞泻而下瀑布,那便更加危险。
竟不是死水。
水面平静,无波无纹之下暗流涌动,不消多时,余羡便被股不知方向力道吸进湍急水流漩涡。
方才看到别有洞天瞬间明。是被淹没石头人,水面上所展现出仅只是小部分。
淹没在地底下才是中心地带,大片大片石头人屹立斜坡之上。万丈深渊里窜出巨型石像似深渊凝望,混着蔑视万物淡漠。余羡只是石头间最渺小那个点。
这座怪诞城池陨落至此,石与石之间缝隙布满水草青苔,时日不可估量。
张口间白雾四散,余羡想说什,哽在喉间,余光瞥见白尽泽疏离,心脏发紧就什都不想说。
落水是他任性为之,再冷也不能表现出来,兀自从木道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他们在个不大岩洞中,人为陶铸木道经水流长年累月冲刷变得腐朽。脚踩着软软绵绵,遂不敢踩得太用力。
再看身后。靠岩壁地方有堆枯骨,结满蛛网落尘,有些年岁。
“这里是入口?”余羡
水下待久,余羡用光气,脸色发青,白尽泽贴着他唇度过去些。
黑暗中黑点光亮慢慢放大,暗道就快到头。
这般撞上去冲击力不容小觑,即便死不也是重伤,水下不好施展,又谈何防患于未然。
余羡有意承下这道冲击,闭眸紧紧抱着白尽泽等待碎骨痛楚降临。半晌过去,水流忽而缓和,他们被冲到另个栈道。
余羡那点担忧在白尽泽看来何等微不足道。他知道这个人无比强大,下意识地保护仍旧不受控制。
漩涡把余羡往下卷。他被池底岩石撞得浑身都疼,换做普通人早已命呜呼交待在水里。
余羡只是皱眉,放松身子似随风叶,毫无章法描摹水流形状,直至被卷入细窄暗道。
眼看就要彻底坠入,余羡伸手抓住切能碰到东西。奈何太滑,根本抓不稳。指腹擦破皮,深得见骨。
血红快速冲散,唯留下散不尽痛。
水泡滚动声吞没他挣扎,电光石闪间,只手横穿漩涡圈,抓住他胳膊,紧接着便用力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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