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圭臧自知不光彩,提都不提,换个话题道:“白尽泽来,你竟心还想着玩男人?”
白尽泽名字出,圭臧脚下步子跟着顿住,“他有何事?”
“他好像新养个徒弟,被那审判悬棺拉进去,这去便是万余年,前几天才回来。逮到为非作歹游魂。”圭枭也不甚明白,思量许久:“困住他恐是他带回来那只狍鸮。”
圭臧闻此,神情冷淡:“你说多久?”
“你知心里是别人,何故如此?”云挽苏攥紧拳头,无声锤在案几上,“……”
话音未落,殿门忽而叩响。下刻直接从外推开。
紫袍青年大剌剌进来,手臂裹着纱布,负伤却似遇到大喜事般,唇边掩不住笑意。
闻声,圭臧脸色变,飞外袍裹在不着片缕云挽苏身上,接着将他整个人护在身后。
云挽苏则趁着这个间隙,踹他脚,待他转过来又狠狠甩他巴掌,拢着衣襟自案上滚下。
苏,你若喊夫君便把刀递给你。”
圭臧没有诚意,力度和速度皆没有半分诚意。
云挽苏满额汗珠,抬手咬住手臂不许自己发出声音。就在快昏过去时,手心落把利刃。
圭藏直起腰,将刀尖竖起来对准自己心脏,然后点点俯下身。骨肉割裂声音就在云挽苏耳边。他攥紧刀柄,虎口接住摊温热血水。
“不喊夫君,刀也给你。”圭藏好似不知道疼,匕首彻底没入,他和云挽苏胸口紧紧相贴,抵额,贴鼻尖,“怎样,解不解恨?”
“穷极无聊,数数,整整万年。”
“还有!”圭枭抱着手臂,不解道:“白尽泽封极之渊,因此,那地方万古不易,连那蠢扫帚都没放过,被封记忆。他许是将忘,不然这万年对来说也就三两日。”
圭臧倒是点也不恼,看清来人后,咬牙吼他滚出去,随即抓住云挽苏,抄着腰单手将人扛起来,禁锢得牢牢。
云挽苏悬在半空,挣扎不断:“圭臧!”
门口圭枭已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想着要出去避嫌,见他哥赤条条且胸口插着刀,咂咂嘴道:“风流债啊~”
圭臧将人劈晕,放在榻上,拉上窗幔。待穿戴整齐后出来,拎着这个没有眼力见弟弟往外走:“多久不归家?不错,还算听话,野孩子自己主动来领罚。”
“不是不是,”圭枭扯回后衣领,迈开几步,“在人间点也不潇洒,拘在巴掌大鱼身万余年!”
云挽苏惊地松开匕首,偏头看到刀柄末端泛着微弱绿光。
寻常匕首或许伤不到圭藏,但这把匕首定可以。剔骨短匕,阴府之物,专用于惩戒鬼怪,即便死不也需承受莫大痛苦。
圭臧半分不在意,盯着他脸欣赏。
云挽苏带血右手抬起来,毫不留情扇在圭藏面上,“你该死!”
“既该死,那你做什流眼泪?”圭臧在笑,怜惜地拥着他,血从彼此紧贴胸口缓缓而下,颤抖只有云挽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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