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想假扮道士混进宫。
“有这样本领,又何须大费周章入宫。”余羡道:“他若要想救小公主,潜进去就是。”
白尽泽含着笑,夸道,“雪凰真是有勇有谋。”
余羡看他眼,琢磨这个突如其来笑含着什成分,他看不出来,便问:“难道不是?”
白尽泽道:“或许,他有顾虑。”
村民们信些不信些,待众人悄声议论之时,地上挣扎鳝鱼忽然有动静。
似个花袍白胡子侏儒老人,撑破鳝鱼躯壳就要挣脱出来,将看热闹百姓彻底吓得惊慌四撺,嘴里喊着有妖怪。
灵梵则不慌不忙取出四方袋子,将鳝鱼收进去,嘴里念念有词,做通法事,布袋子连同鳝鱼精起消失。
停在水榭上观望余羡心里有疑,他以为灵梵只是普通百姓,现在看来应该会点法术。
“白尽泽,灵梵当真只是钩吾村村民?”
不知何时跳进河里灵梵,在众目睽睽之下窜出水面,稳稳站在河岸边。
道袍不曾被河水沾湿,根根墨发迎风中而动。乍看宛若泯灭众生神,淡漠地望着这群不识好歹村民。
他挥袖将条鳝鱼扔在脚边。
通体金黄呈蛇形,小臂般粗,体长约莫位成年男子。
失水源,它在地上奋力挣扎,鲜艳血混着鳝鱼本身黏液沾在石板上,腥味弥漫开来。
此事过去不久,王城百姓还在传安宁村那位会法术神仙道士,忽然又多口会吃人井。
井在深宫里,接连几日莫名有宫女失踪,第二日便有白骨留在井边。
国师连着半月占卜,称骨而算,给出遇害者命数薄说。
通俗点就是该死。
国师自己也不信这种悖言乱辞,急得夜难安寝。遂趁夜穿戴隐蔽,带着随从出宫。
“不像,”白尽泽道:“水里大动静是他惹出来,前三位落水青年也是他故意为之,以小谋大。”
“都是他…”余羡下意识在叽喳人群中寻找灵梵那位帮凶,巡圈也找不到人。
他道:“安宁村这条红河很久之前就不太平,灵梵若会些障眼法,日后红河再闹起来,他盘算这些就都徒劳。”
“若灵梵本就不是普通人呢?”白尽泽带余羡从楼榭顶跃下,待他站稳才去看地上血迹,“有鳝鱼精不假,他倒也没有使障眼法。”
“难怪。”
灵梵说:“这便是河神,捉住他,日后不用再祭新娘。”
河面波纹改往日湍急,缓缓而下,逐渐平静。此番景象,好似作祟河神真被擒拿。
“这”村长看眼地上挣扎鳝鱼,这大个头真是前所未见……又看看红河水,他迟疑,“道长,如何证明它就是河神?”
“你且看这红河日后还闹不闹。”灵梵轻笑声,背着手坦然地立在众人之间,“不图钱财,二不图回报,骗你们除败坏名声,于有什好处?”
灵梵目在于‘取信’,这之前,他有足够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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