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等着继续问。
这回选位村妇,他特意装得旧病缠身模样,面色白青,虚弱咳咳,“姑娘,看这棵树建有神龛,是不是能拜啊?徒步三日,就想将这病求好……”
村妇皱着眉听完,看他穿着不像治不起病,说:“拜这些可治不病,若是大病得去皇城,小地方治不好。”
“那这树,用来做什?”
提起树,村妇似乎不大愿意接话,但看他咳嗽就差将心肝胆咳出来,觉得可怜便不想误人,说:“这树不吉利,轻易拜不得,也不像别人说是神树,村长不得已才将这树供奉起来,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别多问,你快些去医馆瞧瞧,病不能等。”
“枝繁叶茂,但是枝干发黑,泛青长霉。有花有果,无虫无蝇,没道理。”
白尽泽见他蹙眉,点头道:“接着说。”
余羡走近几步,大致嗅嗅,“长霉是经年雨水导致,花果同存,季节不对。”
树上挂几片飘飘荡荡红丝带,树背面还有个不起眼,但是修建精致小庙宇。
余羡说:“这是村里供奉神树?”
村里有座长满青苔杂草石桥,桥旁依附着棵参天古树。隆冬酷暑,四季绿油。
白尽泽止步几丈远,抬眼打量这棵树。
下着毛雨,叶片滴水,片挨着片打得噼啪响。
贴近树根树桩有处手臂粗缝隙,里面是个大镂空,经长年累月雨水冲刷浸泡,苔藓茂盛直蔓延出来。
这样潮湿环境,树皮却干裂生脆,指尖稍微触碰必定会带下不少木屑烟尘。
不远处白尽泽若有所思,“树,不吉利。”
“去趟她口中村长家?”余羡看着白尽泽,像在征询他意见。明明是在下雨,可站在白尽泽身边就什
白尽泽含笑“分析得不错。”
云挽苏:“分析什,问啊!”
夜将至,穿着蓑衣务农村民拉牛拖车往村子里走。云挽苏素来面皮厚,凑近便问这是不是村里神树。
村里鲜少来外乡人,话少村民下意识提防他,不肯搭腔,点完头拽着牛走。
云挽苏视线顺着牛车去,自怀疑道:“看起来那不像好人?”
十几年前就该寿尽枯荣,此刻显现出茂盛皆是障眼法,若这地方只是普通村子,其中肯定藏着个会法术。
云挽苏头顶扇子,率先跑到树底下躲毛雨,等后来师徒二人走近,说:“方才问过村里人,他们知道小公主坟。相比小公主,他们更乐意将之称为大将军,身赫赫功绩,到最后落得个葬在钩吾山无人问津。”
余羡:“小公主受山下村民爱戴?”
“是骄傲,”云挽苏解释道:“据村民所说,小公主在村子里长大,十五岁才被皇城来人接走,吃百家饭长大,相当于自家孩子。自家孩子成大将军,如何叫人不为之骄傲?”
“所以狍鸮不伤村子里人是这个缘由。”余羡不再多言,立在白尽泽身侧,他也发现这棵树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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