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风,扇得耳框呼呼响。
躲不及。
链子已经缠住男子腰身半圈,就要退无可退之时,男子发狠挥掌。
随即,荷塘血水四面翻腾,声势浩荡窜起条条血柱,层层将余羡围在其中。
男子解开束缚,继续悠闲摇扇,“新上任审判者?你装得太不像,实在没用。还是安心做养料吧。”
他好言好语陈述完,面上没露狠劲儿,只是轻飘飘地将手中扇子抛出去。
余羡腾空,足尖点着荷叶退几丈远,夺命扇子却穷追不舍,他偏头避开锋利扇风。接着抛出锁魂链,与扇子正面撞上,擦出连串火星子。
“审判者?”青衣男子瞳孔骤缩,抬手接住折回来扇子,对着脸扇两下,不解道:“审判者换人?白尽泽呢?”
余羡不问他怎仅凭锁魂链就认出他审判者身份,而是步步逼近,无限延长链子险些缠住男子脚踝。
男子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蹙眉接着疑惑:“这世间难道还有第二位审判者?”
余羡抬手,腕上玉髓亮束光,随即掌心躺条精巧银链。
他捏住锁魂链柄端,多余出来那截顺势缠在余羡手腕,如同精致小蛇盘踞在白玉之上,面对随时可能出现危险跃跃欲试。
余羡站着不动,神情悠然,安静得宛若置身危险是别人,衣袂随风不染尘。
走近后,青衣男子小心地将荷叶插回池中,笑问:“你可知擅闯这里人下场是什?”
余羡:“请说。”
那条路走。
越往里便能闻到越浓烈血腥气。
拨开青雾,视野再次开阔,引路客人个个消失无影。
面前是池望不到边荷塘。
隆冬大寒肆意开满整池生机勃勃荷花。
余羡发觉情况不对,面色白几分,迅速点着荷叶借力再往上跃。
余羡神情淡漠,收回链子,“啰唆。”
“想说就说,你奈何?”青衣男子嘴犟。
音落,链子闪现过来,他根本反应不及。被急速收缩链子迷惑。生怕不小心被它缠住手脚,光顾着防御脸前。
忽而背后凉。
余羡在他念间功夫换方位,立在他身后。
“成十里荷镜养料。”
“放血,供养这片荷塘?”余羡眸色渐锋。
如此来便解释得通,池中每日蒸发血水,是得几百人血补上。
青衣男子笑声,摆摆扇面。他生得妖媚至极,举手投足间却有着濯青莲不妖清爽。
“你说人血?不行,太脏,养荷不够格。”
余羡屏息顺着茂盛荷叶路往下。终于,血腥味源头找到。
满池荷花竟是用血液在供养,看来不是普通荷,四季皆繁茂勉强说得过去。
若想踏上荷塘中央栈台,须得跨过几丈远红泥潭。
张府门口红泥来自这里。
余羡纵身跃,停在荷塘中央栈台,站稳之际,便看见个青衣男子漫步过来,手撑着荷叶当伞,手摇着墨绿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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