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阿姐?”
追野背诧异地弹动下,吃力地将头从右侧扭到左侧,好让自己能看到她。
他眼睛是颗蒙尘夜明珠,在真切见到乌蔓那瞬间,闪动
他好奇地看乌蔓眼,被何慧语拉过来。她扬扬下巴说:“现在没人里面,你进去吧。”
*
乌蔓推门而入,没有走近,站在门口位置遥望。
苍白病床上,追野赤着上身,背上包好几圈纱布,手上还挂着输液,整个人趴在上头,没什生气。
唯值得庆幸,他头部没有包裹着纱布。
何慧语撇嘴说:“本来可以没事。当时有个摄影刚好站在他旁边收拾机器,他为推开那个人,才被泼到。”
乌蔓呆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这是什稀有大傻蛋物种?
听到追野居然又是为救人让自己落入险境,乌蔓简直想脱口骂他,但又语塞,真不知道该用什词去形容他。
这个人,并不会因为身边站着人从乌蔓换成别人就冷眼旁观,温柔对大多数人而言只是种伪装出来示好假面,但对追野,是种融于肌血特质。
慧语关于追野住院消息已经被回复。
她按照上面地址,叫车迅速赶过去。
车子离医院越近,她越是紧张。两只手冰冷,手心浮出层虚汗。她局促地双手交叉,不停地摩挲着手指,又松开,如此反复,车停下。
乌蔓长吸口气,往住院部走去。
她来得时机刚刚好,正在探视时间范围内。何慧语和她男朋友正在追野病房里,看到乌蔓给她发送自己到消息,何慧语差点以为花眼。
这意味着,没有伤到脸。
乌蔓脱力地靠在门边,下子浑身困意涌上来。支撑着她那根钢筋软化成根薄线,身体变得摇摇欲坠。
她就维持着靠姿势安静地看他会儿,直到追野闷闷地发出声音问:“谁在那里?”
乌蔓没支声,挪到病床边。
她摸上他后脑勺,食指插进蓬软发丝间,动作轻柔地像在摸只蝉羽翼。
正因为清楚这点,乌蔓骂不出口,她心里是更深震动。
至少她绝对不会为个陌生人,搭上自己前途甚至生命。
她路沉默地来到病房门口,门内有人出来,短暂开关缝隙,她模糊地看到病床上躺着个包满纱布人影。
乌蔓心头跳,抠紧手心,指甲嵌进肉里,刺得太阳穴突突晕眩。
出来人是何慧语男朋友,那枚蓝色蜡烛最原始主人。
她面色诧异地下楼,果然在住院部大厅看到乌蔓正来回走动身影。
“嘿,这儿。”
何慧语轻轻招招手,乌蔓抬步走到她身边,两人不动声色地乘坐电梯上去顶楼单人病房。
只有二人电梯里,何慧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特意为他过来?”
“当然不是。刚好有事要回来,顺便。”乌蔓故作淡定道,“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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