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江重渊目光已经冷暗下来,黎母这番话就好像年岁已高长辈对儿媳妇嘱托,宋星斐和黎秋随患难见真情在他眼里已经是罪恶滔天,宋星斐那句话说又是什意思?
什叫在他最困难时候只有黎秋随直在背后支持他?
那段时间他躺在医院病床上,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疼痛,他只想见见宋星斐,想弥补自己过错,就算宋星斐让他去摘天上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爬上梯子。
但黎秋随非要多管闲事,说是趁虚而入也不为过,如果不是考虑到宋星斐,他真恨不得弄死黎秋随这只鬼鬼祟祟窃蛋龙。
江重渊突然有点后悔没能早点对黎秋随动手,反倒被人抢先步。尤其是当他发现,黎秋随这种卑劣下作行为,在宋星斐心里居然是不计后果帮助。江重渊更讨厌黎秋随。
宋星斐有种哑巴吃黄连感觉,但这又不能怪黎母不明是非,宋星斐想起刚认识江重渊时候,江重渊就是现在这样,副楚楚可怜样子,他自己也被骗得七荤八素。
江重渊太擅长表演,外貌又具备很强欺骗性,人们往往对漂亮温顺事物放松警惕,忽视那朵引得无数人争相采撷,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食人花。
多说无益,宋星斐顺着黎母意思点点头:“知道,阿姨。”
黎母欣慰地说:“这就对,那阿姨先上去看秋随。医生说秋随状况越来越好,兴许不用几天就能醒过来。小宋啊,阿姨真很感谢你,秋随能有你这样兄弟是他上辈子修来福气。”
“阿姨,您这话太见外,有秋随这样朋友是福气才对,在最困难时候,只有秋随直在背后支持,帮助。”
“明白。”宋星斐无声叹口气,心里五味陈杂,他说道:“阿姨,送你上去吧。”
“不用不用。”黎母好不容易缓和情绪,看看旁边江重渊,说
黎母听宋星斐这番话,眼睛瞬时间湿润起来,哽咽道:“秋随这孩子打小就这样,对朋友胜过父母,你叔叔因此训过他好多次。
可是你看,到头来他真出事,他那些朋友最多也就是来送个礼问候下,外面都在传秋随是惹黑社会,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朋友现在个个都躲得远远,只有你每天忙里忙外地,是真心为他好。”
黎母说着说着就流起眼泪,宋星斐心里也跟着难过,劝慰道:“阿姨,你别伤心,秋随情况已经好转,他要是醒过来看见你为他难过,肯定要自责。”
说完之后,宋星斐又补充句:“您不必感谢,这些都是应该做,能力不足,也没帮上什大忙。你再这样说,可真要无地自容。”
黎母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眼泪,说道:“就是想起秋随小时候事情,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小宋,年龄大,陪不他几年,以后秋随这孩子还要靠你照顾,你们兄弟俩要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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