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没有推开他,而是从他手里拿过外套披在他身上,动作和缓又温柔,任谁看见都以为是他是个体贴男友。
只有江重渊知道,宋星斐眼中那微不足道宠溺,与他而言还远远不够。
放风筝要掌握放线和撤线时机,还要结合风向和风力强弱,要审时度势,还要张弛有度。江重渊并不急于时,他着看宋星斐,问道:
“斐哥,你来过这里吗?”
宋星斐摇摇头,但他很快就听见江重渊说:“这是第二次来青郊大桥,十几年前,唯个疼亲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她没法忍受自己女儿患有精神病,也无法抵抗那些人威胁,她只留给句话:重渊,以后
青郊大桥离得不远,桥下江水倒映着轮上弦月,夜色之中,桥上人影稀疏。宋星斐很快就看见那道熟悉身影。
江重渊穿着件几乎与夜色融为体外套,他比例十分符合人体美学分割,瓷白肌肤在柔和灯光里镀上层朦胧美感,像艺术家精雕细琢立体肖像,随便哪个角度拍都是赏心悦目。
宋星斐走向他,温和地叫他名字。
江重渊目光从粼粼江面上收回,转头看向宋星斐,露出对天真虎牙:“斐哥!”
夜里温度骤降,宋星斐特意拿件加绒灰色外套,他走到江重渊身边,想想最后还是递到江重渊手上:“穿上点,别着凉。”
处环境。
宋星斐觉得直接问他现在在哪里不大好,听起来有点限制江重渊自由意思,纠结半天才慢吞吞地道:“回家。”
电话那边沉默阵,宋星斐听到江重渊说:“哦,这样吗。抱歉斐哥,没跟你说声就走。学校最近有个很重要研讨报告需要完成,所以打算搬回宿舍住,感谢斐哥这些天收留,不能直麻烦你。”
宋星斐有点着急:“你没有麻烦。”
江重渊似乎轻轻地笑声,然后用分辨不出情绪语气说:“斐哥,你很不希望走吗?”
江重渊看着那件外套出神几秒,接着突然抬起头看宋星斐,宋星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刚想开口,股清冽洗发水香味就钻进宋星斐怀里。
“斐哥……”
今晚月色有些醉人,江重渊微微扬起脸时,宋星斐觉得漫天星光都被江重渊收进眼底。
宋星斐体温像团被打翻心火,随着江重渊轻而浅吻从下巴蔓延到喉结,像只柔软小猫在不断试探宋星斐底线。
种卑劣、奇异满足感从宋星斐心里涌现出来,他自私地想,就允许江重渊放肆次吧。
险些脱口而出答案硬生生被宋星斐咽回去,片刻之后,“你可以继续住下去。”宋星斐听到自己这样说。
话音刚落,宋星斐又补充道:“你走得这急,况且这个时间,学校也回不去。你在哪里,去接你。”
江重渊低头笑笑,报个地址。
宋星斐很快地说:“现在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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