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直把助人为乐四个字当做微信个签,也并不否认自己有圣母倾向,他从小家庭教育就是要做个有社会责任感人。
宋星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在医院洗手间里听到隔壁科室新来医生调侃他时说话:
“你说宋医生啊,哪个心理医生会做到他这种程度,上次有个病患闹跳楼z.sha,父母三更半夜打电话叫宋医生去帮忙,要是肯定会告诉家属这种事情要打报警电话,而不是医生电话。”
“做们这行最怕被占用休息时间,深更半夜,他还真去?”
“可不,听说做两三个小时心理疏导才把人给劝下来,结果这家人因为拖欠诊疗费用
江重渊脸色冷几分,低声道:“既然斐哥拿当外人,就不自讨没趣。”
宋星斐愣下,刚想解释却听江重渊说道:“有点累,斐哥,晚安。”
下秒,即是轻轻关闭房门。
从江重渊房间走出来后,宋星斐深吸口气,虽然吃闭门羹,他却有种刑满释放感觉。方才江重渊靠近他时,身上沐浴露香气似乎还在宋星斐身边萦绕着,宋星斐闭闭眼睛,试图甩掉脑海中残留画面。
大概只有宋星斐自己心里清楚,就在江重渊靠近他瞬间,他心跳有多失格。
经意扫过般。
“斐哥,你很讨厌吗?”江重渊眼底蕴着层淡薄雾气,看上去有些许失望。
“……怎会?”宋星斐脱口而出。
江重渊深深凝视着宋星斐眼睛,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微红湿润薄唇上。
啧,看上去还挺好亲。
这很不应该。
宋星斐第次怀疑起自己性取向,内心默默问道:
应该是直男吧?
是吧?
定是这样!心跳加速只能说明江重渊漂亮过头,宋星斐前二十八年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长相这精致男生,又是个绝世小可怜,身世悲惨,闻者落泪。这又不得不提,宋星斐做心理医生这久以来,经常被同事调侃圣母心泛滥。
“那为什躲着?”江重渊穷追不舍问道。
宋星斐大脑短暂空白几秒钟,停顿半晌,喉咙微微发涩解释道:“不想让你觉得,带你回来是别有所图,更不会做违背你意志事情。”
这样解释在江重渊眼里十分荒谬,但同时,宋星斐苍白声音却不经意间触动江重渊心里某块阴暗巢穴。江重渊莫名感到全身不适,他后退两步,给宋星斐留下喘息余地。
江重渊天生冷情,并且对那些情绪敏感人嗤之以鼻。情绪这种东西除会影响人判断力,没有任何益处。可现实却是,刚刚他产生这种感觉,就好像把尘封多年,布著着灰尘和蛛网吉他被人突然拨动琴弦,却因为年久失修而音调怪异,被来往过客驻足取笑。
很久才反应过来江重渊感到微微懊恼,宋星斐他凭什这轻而易举就牵动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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