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没睡午觉，回去路上就睡着
。
到家之后，姜词简单替她擦洗
下，放去床上，自己去浴室洗个澡。洗完才发现没拿浴衣，架子上只挂着件预备熨烫
梁景行白色衬衫。她便取下来，随手往身上套，扣上扣子。
出来时，梁景行正在书房筛选今天拍照片。
姜词擦着头发，倚在门口，“拍得怎
样？”
梁景行抬眼，正要说话，
橙橙将棉花糖举到他跟前，“吃。”
“爸爸不吃，橙橙吃。”
“吃……”橙橙固执地将糖往他嘴边送。
梁景行偏头去躲，依然替她擦着脸，“爸爸不吃。”
“爸爸……吃……”
“啾……”
“爸爸。”
“啾啾……”
“爸爸。”
“啾……哇……”
橙橙不依，将她往那边拖。
“乖，橙橙吃要拉肚子，
们喝这个好不好？”姜词从包里拿出瓶养乐多。
橙橙往后躲，晃着她手臂，继续拉她。
“那这样，你去找爸爸要。”
橙橙看正在与陈臻说话梁景行眼，踩着草地摇摇摆摆地走过去，抓住他衣袖：“啾……”
觉自己像是养两个女儿。
橙橙满月之后，家三口去给姜词父亲和母亲扫墓。
那日刚下过雨，山风清冷。
橙橙被包裹在襁褓之中，直在睡觉，此刻却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小小拳头举在头边，不哭也不闹。
梁景行嘴唇轻轻碰碰她额头，“乖。”
梁景行愣。
粉色糖丝糊上他鼻子，毫无察觉小不点还在往前送，“爸爸，吃。”
静数秒，梁景行笑声，捉住橙橙肉嘟嘟小手，咬口棉花糖。
很甜。
整天，战果颇丰。
梁景行立即将她抱起来，无奈哄道：“不哭不哭，‘啾’就‘啾’吧……”
冰淇淋自然是不能吃，梁景行抱着她四下转圈，看见路边有个摊子在卖棉花糖。
橙橙看会儿，立即将冰淇淋拋到九霄云外。
她捏着棉花糖棍子，伸出舌头舔下，很快粉嫩小脸上便糊层糖丝。
梁景行抱她在路边坐下，掏出随身携带湿纸巾，细心替她擦着黏糊糊脸颊和鼻子。
梁景行：“……”
梁景行看眼，“橙橙要什？冰淇淋？”
“冰冰淋……”
“……”三个字都能说，却不肯喊“爸爸”，梁景行郁闷不已，转而又觉得这兴许是个好时机。
“橙橙，你喊‘爸爸’，就给你买。”
姜词姜词蹲在墓碑前，点点清理着周边冒出些杂草。
她眼里有泪，却是未落，最终额头抵靠着姜明远墓碑，低声说：“爸，找到根，你也放心去找你‘王谢桥’吧。”
拍上午照片，中午几人在校园草地上找处空地，铺上塑料布野餐。
橙橙吃完个面包，看见不远处长椅上坐着对情侣，女孩儿正在吃甜筒，立即去拽姜词手，“妈妈……”
姜词温声说：“那个冰，橙橙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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