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意义‘得到’?”
“……”
秦朕笑,点支烟,抽口,才缓缓地说:“这不定,得分人,还得分喜欢到什程度。”
“怎说?”
“男人都这德性,辈子肯定不止对个女人动心,七老八十不顶用,走在路上还不忘盯着年轻小姑娘大腿意.*。但要是真喜欢,喜欢到豁出性命,什都能舍弃,什都能忍,也什委屈都能受。这时候,反而没什邪念,舍不得,怕亵渎,也怕禁不起。”
但不离开他庇佑,她怎可能真正变得坚强——她不愿做菟丝子凌霄花,只想成为株英勇火红木棉。
秦朕静坐片刻,姜词也从栏杆那边走过来。她眼泪已经擦干,眼睛仍是湿润,黑而明亮。
秦朕看她眼,“刚逗你,别当真。”
姜词静默片刻,点点头。
“你辍学就是为这人?”
“跟着,不会让你吃苦。”
姜词喘口气,“……心里有人。”
“忘。”
“忘不掉,除非把心脏掏出来。”
时静。
迟不能按下去,紧咬着唇,双眼静而幽深,起层雾气,像是要哭样。
秦朕把将手机夺回来,“帮你拨。”
“不行!”姜词吓跳,伸手去抢。
秦朕将手机举高,“你男人号码?”
姜词跳脚去抢,“不打,你把手机给!”
姜词怔,“你是这样?”
“是。”姜词深吸口气。
秦朕沉沉地笑声,“难怪这拼命。”
“他大十二岁,”姜词坐下来,以手掩面,声音沙哑,仿佛根弦绷到极致,“……再不拼命,就真追不上。”
秦朕没说话。
安静很久,电视里节目结束,远处烟火也落幕,姜词情绪缓和些,轻声开口:“秦朕,男人要喜欢个女人,是不是定想得到她。”
秦朕松手,“哭什,不跟就不跟。”
“没……”姜词抬手往脸上摸,怔住。
秦朕目光复杂,看她最后眼,从她身旁绕过去,回到沙发上,抄起酒瓶咕噜噜喝大半。
仿佛赤.身裸.体,铠甲尽除,却被突如其来支利箭射入心脏,猝不及防,立时血肉模糊。姜词蹲下.身,将头埋进双臂之间,紧咬着唇,肩膀剧烈颤抖。
她从不敢放任自己去肆无忌惮想那个人,因为想到就会软弱,平生股毫无益处悔恨。
“问你呢,你男人号码?”
姜词紧咬着唇,只是徒劳地去抓他手臂。秦朕忽将手机往兜里揣,把掐住她腰,往前步,猛下将她按在栏杆上,低头。
带着酒味灼热气息近在咫尺,喷在鼻尖,双臂宛如铁铸,紧紧箍着,动弹不得。姜词本能感觉危险,声音发颤,“……秦朕,你放开。”
秦朕紧盯着她,目光深沉而灼烫,“姜词,跟吧。”
姜词震惊,脑中时片空白,只说:“……你,你自己说,不好这口……你难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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