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篱不如许尽欢与梁景行家中殷实,光读书就已经耗尽父母所有心血。可她拼争领域,却是个多数时候都靠钱说话地方。她自尊自然不允许她向梁景行提出资助要求,生活如履薄冰,像攥在手中根绳索,勒着千钧重量,随时可能断掉。好在她还有最后样天然资本——而这就是导致两人最终分手致命击。
面对梁景行谴责,叶篱冷笑指控:“恋爱四年,你何曾尽过男朋友业务,自作主张将冠上‘温柔省心’头衔,责问‘何不食肉糜’——梁景行,你有心吗?”
此后,当梁景行新闻事业生涯遭遇重创,转而故作洒脱地做起摄影师之后,渐渐回想起叶篱这番话,顿似被迎头痛击。
他忽然意识到为何会在此刻想起叶篱,因为多年前,也是个这样夜色清明夜晚,在这条道上某棵银杏树下,他第次亲吻叶篱。女孩闭眼捏着他衣袖,睫毛轻颤,仿佛春雨落在绿叶梢头。
“在想什?”姜词忽偏头看他。
指从梁景行手掌中脱出来。
梁景行手里霎时空,偏头看她,却见她已将双手插.入风衣口袋里。风衣大圈,空空荡荡,更显得她身形单薄。
梁景行神色复杂,姜词却似毫不在意,冲他笑,“走吧。”
崇城大学校内道路并非四平八正,常有陡坡岔路,曲折幽深,无怪乎出租车不愿入内。因是晚上,且在周五,校园里分外空旷。梁景行沿途向她介绍,路走过据说曾有人殉情镜湖,常有情侣野合情人坡,周末放露天电影旧操场……最后上条林荫道。
“这条路上是樱花树,明年春天带你过来拍照。”
梁景行回过神,摇摇头,“饿吗?带你去吃五星级煎饺。”
原本只打算碰碰运气,谁知卖煎饺那家小店竟然还在,如今又新添关东煮业务。老板刚卖完锅,只得现煎。姜词也不着急,翻看着摊在木板上纪念品和明信片。
姜词掰着指头算下,笑说,“这还有好几个月呢。”
另侧却栽着银杏,灰色地砖人行道上,薄薄层金黄。梁景行和姜词踩着地上叶子,并肩慢慢走着。
这样时候,梁景行却无端想到逝去叶篱。
那时候他读大三,叶篱则刚刚入学,通过许尽欢关系,两人渐渐熟识。叶篱是声乐系,性格十分独立。两人从相识到恋爱,水到渠成,并不轰轰烈烈。梁景行毕业先去帝都,两年之后,叶篱紧随而去。但不到半年,两人争吵频仍,最终分手。叶篱那时发展不顺,只能在末流剧团里唱龙套角色,压力大时,想找人倾诉,却每每在梁景行处碰壁。
梁景行本是读经济管理,跨行做起新闻,自然是出于自发热爱。二十岁出头年轻人,正是腔热血无处挥洒时候,总以为能以笔锋作刀锋,继绝学开太平。而原本十分省心独立女友,骤然间变作患得患失怨妇,这让他似觉受到掣肘,疲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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