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便也不推辞,爬到他背上。她脑袋昏昏沉沉,被这轻微颠簸晃得更晕,上楼梯时候,嘴里已开始冒胡话,“梁叔叔”“梁老师”“梁景行”混着叫,偏又说不出句正经话来。
梁景行哭笑不得,到六楼将她放下,伸手去掏她背包里钥匙。她身子歪,靠在他身上。梁景行手扶着她,手去开门,却听她嘴里嘟哝句:“……太幸福……害怕……”
梁景行心中震。
进屋将她放到床上后,梁景行起身去给她烧热水。这老化燃气灶仍是没有换掉,烧水时候屋里股怪味。梁景行站在灶边,想抽支烟,又怕引起火灾,便将已经掏出来烟盒再塞回去。
他脑中还回旋着姜词方才说那句话,眉头紧蹙,又缓缓舒展,最后只长长叹口气。
“应该,曹哥你帮这多忙。”
曹彬看向梁景行,“梁老师,今后阿词还得仰仗你多多照顾。”
姜词笑起来,“曹哥,你语气怎跟托孤样。”
曹彬摸摸脑袋,也笑,“今后有空多联系,明年打算自立门户,要没事,以后过来捧捧场。”
姜词惊讶,不由赞叹,“曹哥,你真有本事。”
定是他?”
“确定,他还开着辆黑色大众是不是?”
姜词摇头,“不是,他车是卡宴。”
“咦,”曹彬疑惑,“记性不错,应该没认错人啊。”
姜词垂头沉思,四五月时候,她从帝都回来,艺考结束,正在潜心备战高考。每天下晚自习都累得像条死狗,只盼望早些回家洗澡休息,步履匆忙,自然不会去留心沃尔玛对面是不是停着车站着人。
姜词躺会,还是吐。梁景行收拾完秽物,喂姜词喝半杯热水,替她盖好薄毯,起身去门口。
他在整面墙小广告中随便挑个号码拨过去,不过半小时,个工人就背着台崭新燃气灶过来,手脚利落地换好
曹彬哈哈笑,“有什本事,干这多年,才凑够启动资金。”他兜里手机响起来,掏出看眼,“……那行,得回去,人在催,再见啊!”
告别曹彬,没走几步路,姜词脚步已开始打晃。
梁景行叹声气,“就知道。”说着,将衣袖撸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弓起背,“上来。”
姜词醉眼含笑,“要憋不住吐你身上怎办?”
“还能怎办,罚你给洗半年衣服,纯手洗——赶紧上来。”
如果那真是梁景行,他连续个月在那儿做什?可真要是他,车子又对不上……
正百般不解,梁景行推门回来,姜词只好暂时按下满腹狐疑,打算找个时间问问他这事儿。
曹彬交游甚广,半小时内连续出去四趟,又接来十几人,将包厢塞得满满当当。
音乐也换,轰隆隆,吵姜词脑仁开始发疼,吃过蛋糕,姜词陪曹彬喝杯酒,便借故告辞。
曹彬知道她性子喜静,也不勉强,将二人送到酒吧外,“阿词,谢谢你今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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