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给打电话,说是去土耳其采风。”
许秋实低哼声,“采什风,看是发疯还差不多……景行,你俩事抓点儿紧,结婚好管管她。”
梁景行笑笑,“这事儿得看尽欢自己意思。”
车停在行政楼下,梁景行拉开车门,叹声气。驾驶座上
许秋实又想想,摇摇头,“也是去年事儿,时想不起来,回头问问欢欢。”
梁景行点头,“行,你要是想起来,定打电话告诉。”
许秋实看他眼,“依你意思,陈先生这位爱徒,是打算报们学校?”
梁景行垂眸,“她第志愿是央美,昨天高考,遇到点事儿,错过英语听力,去央美恐怕是没什希望。”
许秋实沉吟,“记得她那幅画倒是画得不错,专业基本功过硬,能去央美自然更好……也是可惜。”
“通过还屈尊待在这座小庙里?”
梁景行笑道,“左不过也就三四年,带完这届,今后全心全意帮姐打理公司。”
许秋实好奇,“这届新生里头,莫非有你什亲戚?”
“算不上亲戚。”梁景行顿顿。
“那是谁,能有这大面子?”
渐渐荒废。
许秋实办公室在行政楼三楼,窗户朝南,正对着图书馆古朴大楼。梁景行到时候,他正在做早课。
许秋实四十多年习惯,晨起定要练个小时基本功,横撇竖捺,“永”字八法,酸梨木案上,铺厚厚叠宣纸。
“还有半张,景行,你先坐着,自己泡茶。”
梁景行提起旁小火炉上水壶,斟两杯铁观音,等许秋实练完时候,茶水温度刚刚适宜。许秋实濯濯手,端起茶杯浅啜口,笑道:“你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是什事。”
又闲聊会儿,许秋实问梁景行,“课还是照你原来规矩排?”
“再开门选修课吧。”
“那跟系里打声招呼,你自己去跟他们商量。”
“行,麻烦您。”
临走前,许秋实问及许尽欢下落,“她现在也是越来越野,满世界跑,连声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陈同勖先生关门弟子,您听过吗?”
许秋实想想,“人倒是没见过,不过似乎见过她副画?”
梁景行怔,“什画?”
许秋实搁下茶杯,微蹙眉头,沉思片刻,拍手掌,“在位藏友家里,记得是幅人物画像?那人还说呢,这画买时花二十三万,如今恐怕文不值。”
梁景行忙问:“您看还记得是哪位藏友?”
梁景行笑笑,“能有什事,还是得在您屋檐底下讨口饭吃。”
许秋实瞥他眼,“年前欢欢告诉说你打算辞职,可是依你,这学期课都没给你排。”
“不瞒您说,前段时间去帝都应聘。”
许秋实笑着摆摆头,“你这小子……原来是要跳槽,怎,应聘没通过?”
“通过。”梁景行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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