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城深秋多雨,天色连日阴沉,乌云堆在远处建筑顶上,似随时要坠落而下。
姜词缩缩脖子,正要收回目光,忽瞥见校门口对面商
“你们几号月考?”梁景行问道。
陈觉非回神,“哦,二十九号和三十号两天,考完放假。”
“什时候结束,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跟高考作息样,”陈觉非好奇道,“怎?你不会打算来接吧?”
“你想得倒挺美——你爸妈回来。”
电话那端静片刻,“……听说她爸是出车祸死?”
梁景行将玻璃窗也打开,清冷潮湿风灌进来,潇潇冷雨随之潜入,很快将窗台浸湿。他点燃支烟,叼在口中,想说什,最终作罢,“……算,你今后别去招惹她。”
陈觉非冷哼声,“又不是贱得慌。”
那日之后,陈觉非在学校里遇到姜词,只当是没看到。反倒是张语诺,见两人生嫌隙,说不少好话。
陈觉非本以为姜词这人挺有个性,做个朋友未尝不可,可几次下来,全是他剃头挑子头热,不免觉得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陈觉非顿时蔫,“什时候到?”
“三十号,你考完试直接回自己家,别怪没提醒你。”
陈觉非想到逍遥自在日子就要到头,脸上片愁云惨淡,月考自然也是黯然收场,结束之后拒绝几个哥们邀约,自己乘出租车回家。
姜词从考场回到教室,翻出词典查几个英语单词,又去学校画室训练半个小时。等她收拾好东西,校园里只剩寥寥数人。她捡起撑在走廊地上雨伞,边默默估算着这次月考总分,边朝校门走去。
她成绩向不错,但这不错程度是相对于艺术生而言。平时月考成绩堪堪达到普通本科本线,想要上更好学校,还差段距离。
高高二时候,陈觉非就听说过姜词。这人性格孤僻贯如是,可早两年家底殷厚,蜜罐里泡大姜词,还愿意做些表面功夫,施些小恩小惠,久而久之,身边也聚三两个死党。可自她家道中落,这些所谓死党立即作鸟兽散。
陈觉非对这样骄纵大小姐毫无兴趣,但姜词朝落难,再不掩饰自己那身臭毛病时,却陡然变得有趣起来。
有回,陈觉非正在走廊里跟几个哥们扯淡吹牛,忽看见楼下厕所门口,姜词正被几个女生揪住头发拖进去。上课铃打响时候,姜词放从厕所出来,身水,边脸肿得老高,可她贯黑沉沉眼中,此刻却闪着股兴奋狠戾光,像头斗狠且斗赢孤狼。
陈觉非就是那时候开始注意姜词,且发不可遏制,最终上演所谓“性骚扰”这出。他知道姜词性子狠,但没想狠起来压根不分敌,只要能达到目,杀敌万自损八千也在所不惜。
果然自那以后,她班上曾合伙欺负过她女生们都有所收敛,生怕哪天铰姜词头长发剃头刀,就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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