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大道处在茂密高林之间,往前是私人医院,除有钱人,鲜少有人会来这处看病,来往车辆并不多,两人忙活十来分钟也不见有车过来。
七点不到,天阴沉下来。
郁少池开手机灯给他照亮,“不好意思,天都黑挺麻烦你。”
“不麻烦,快换好。”杨楚航给备胎拧好,撤千斤顶接着拧紧螺丝,切都弄完后他把扳手递给郁少池,“好。”
“谢谢,麻烦你。”
“不会,之后都没什事。”杨楚航没在他车上找到千斤顶,回自己车上拿。
郁少池则从自己后备箱取备用轮胎出来,丝毫不慌摸出兜里小刀,再次扎破车胎,这回他把刀扔在身后小树林。
杨楚航回头,郁少池正好转身蹲在轮胎前,他过来接过扳手,“来吧。”
“谢谢。”
杨楚航撩起裤腿蹲下,伸手摸底盘大梁,“郁律师,你把旁边千斤顶挪过来,凹槽对着这。”
天气预报显示下午晴转雷雨,清凉风带来大片乌云压在头顶。
杨楚航看眼时间,错开视线望地上卸半轮胎。
“安全起见,车少也得给个提示。”杨楚航声音温和带着磁性。
郁少池点头,视线尾随他背影,看他熟门熟路开启危险报警闪光灯,又在车后放三角警告标志。
郁少池不自觉勾唇,欣赏带滤镜也好,对方就是能牢牢锁住他视线,不说话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警告牌拿回来,工具还没收,新换轮胎发出‘嘶~’漏气声。
郁少池收工具手顿,挪到轮胎前找漏气口。杨楚航跟着重新蹲下,蹙眉道:“刚换就又坏?”
“可能…放太久,去年放后备箱就没动过。”郁少池继续收拾工具,破罐子破摔叹口气,“不过还是谢谢你,耽误你不少时间,不好意思啊。叫拖车,你先走吧,不用管。”
郁律师今天说得最多就是谢谢两字,次数多得杨楚航都要习惯。他左右没别事,这种情况也没什办法,擦着手说:“就算叫拖车也不知道什时候会来,
郁少池按照他说做,同时往旁边挪点位置方便他操作。
千斤顶升起,杨楚航接着松螺丝,很快就卸下轮胎,看眼郁少池,“回生二回熟,你在旁边看着点学,说不定下次还能用上。”
“如果碰上你就不用自己来。”郁少池笑着说。
“你要不乐意自己来,可以给打电话,有空就来。”
“好,不会客气。”郁少池听话蹲在旁搭把手,要什递什。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透着细腻,要是长久能被他这细致温柔地照顾着,定很好…
“郁律师有急事吗?不急话帮你换。但快下雨,试试能不能快点弄。”
“可以吗?”
郁少池重新蹲到车轮前,手上油并没有擦干净,黑块白块。
他重新拿起扳手拧螺丝,细长手指泛着湿湿粉色,边松螺丝边说:“倒是不急,就是怕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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