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怎是杀大哥呢?”陈千山惊诧道,“二叔公,话可不能乱说,大哥明明是被山石砸死。当时也在,险些块儿被活埋,好不容易才捡回条命。”
“不是死于你手,就脱得干系吗?”老人重重拄拐杖,“山石滚落是不是意外两说,你袭击山庄事还能有假!?”
“也是不堪忍受!祖爷爷,你知道与三弟自幼感情甚笃,大哥因为三弟私自出走事大发雷霆,竟然将三弟抓回后活活打死!”陈千山拍桌子,当场声泪俱下,“后来还发现,送给三弟补药被人做手脚,整个陈氏山庄谁有胆子对陈氏三公子下手??长兄无德,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陈氏毁在这种人手里!”
“派胡言!他家主做好好,为何要害陈野?”
“自然是因为嫉妒。”陈千山越说越顺,对答如流,“三弟聪慧过人,若是好好培养,家主之位哪里轮得着陈留行。他心生嫉妒,给三弟下药,害得三弟痴傻怠惰,成滩扶不上墙烂泥,又欲除之而后快,先是为三弟娶男妻羞辱他,而后又借口私逃把他抓回来活活打死。查清这切后誓要为三弟报仇,没想到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令山石崩毁把人给砸死……人在做,天在看……”
但段泽把他送回梦溪后就不见踪影,颇有种深藏功与名豁达,陈千山感动之余,也开始思忖自己到底要分多大好处给风泽堂才合适。
这两件大事横亘在心头,陈千山吃不下睡不好,人都瘦圈。
路磨磨蹭蹭。
山庄朱红大门终于远远地出现在路尽头,避无可避。
陈千山深吸口气,整整衣服,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陈千山是陈氏新任家主。
人还没到梦溪,这个消息就已经飞遍整个南派。
与陈氏关系密切世家坐不住,纷纷派人送礼上门,想抢先探究竟,结果吃个闭门羹。
陈氏长辈们先到。
这些老东西平时不问世事,连个影儿都不见,也不管陈氏生意,只会在家主更替时候冒出来,把手里捏大半辈子东西分点点给继位人,比如矿脉,比如锻造古方,以彰显长辈宽厚仁慈。
说到这里,陈千山顿顿,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说信服。
满堂鸦雀无声。
陈氏家主,只能是自己-
山庄前堂。
陈千山坐在主位上,手边摆着家主信物,脸镇定自若。
“诸位祖爷爷奶奶,叔公叔婆来此,是为庆贺千山继任陈氏家主吗?”
“竖子!你杀你大哥,毁们陈氏代代相传剑庐,怎还有脸坐在这个位置上?!”
如今出夺位这大事,他们更是赶趟儿似全来。
若是过不他们这关,最后落到陈千山手里陈氏恐怕会元气大伤,大打折扣。
陈千山也有所忧虑。
他捏着那枚小巧家主信物,抛来抛去,反复琢磨着说辞。
本来找段泽商议是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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