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命
段泽坐在桌案后面，瞟
他
眼，示意侍卫都退下，而后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胆子很大。”
陈命神色坦然：“你欠这
大笔钱，要是不来讨债，不如找根绳子吊死。”
段泽：“……”
段泽蹲下来直视他，纳闷道：“几时欠你钱？”
“……讨债？”段泽莫名其妙，“才离开几天，风泽堂已经穷到欠债不还
地步？”
“不不不，不是。”张羡赶紧解释道，“那人说，风泽堂欠他个月俸禄，但是人员名册上没他名字。”
“招摇撞骗家伙，打出去就是。”段泽忧心着江知也病情，又欠大堆公文没批，不耐烦地皱起眉，“这点小事也要来问，你身为副手不能自己处理？”
“可是，他说是公子答应他。”
段泽诧异地抬起眸子。
回去之后，段泽很快就收拾好东西离开镇子，前往最近据点，将剩余零碎事务收个尾。
那个杂役在梦溪混乱夜当中不知所踪，没有被带回来，于是又加派人手去找。
陈千山被风泽堂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南派，并表示会极力配合段泽计划，还许诺说，若他为陈氏家主，定然会给风泽堂在南派兵器贸易许多便利。
切都安排妥当，行人踏上重返流云渡路途。
唯问题。
“你没欠，但你相好欠。”陈命被绑着，点都没有身为砧板鱼肉自觉，滔滔不绝道，“他把你送他定情信物拿出来忽悠，上面还有个‘江’……啊，那字莫非是你亲手刻上去？总之他就是用根簪子把忽悠过来，还许诺给三倍俸禄以及后半辈子找他看病不要钱，难道他不是你相好？慢着，不是你相好话，你半途给劫走是什意思？”
段泽：“…………”
他记得陈命话很少啊。
怎讨起债来像只百灵鸟似喳喳喳没完没。
“那个被打杂役是你？”这件事很重要，段泽慎重地确认道。
“他叫什？”
“陈命。”
“……”段泽不小心“喀嚓”捏断笔，溅满纸墨汁，须臾，颇觉有趣地挑挑眉，吩咐道，“去，把他绑起来，避开‘江知也’带到这儿。”
“是。”
陈命被五花大绑押进书房。
就是江知也那日在山谷大受刺激，醒来后整个人都不太清醒，不能见除段泽以外任何人，见到其他人就会浑身发抖不停地流泪。
为此薛峰被段泽狠狠揍顿，自知理亏，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回到流云渡后，假扮段泽替身喜极而泣，他快要遭不住那个隔三差五就往自己身边凑“江知也”，给段泽汇报完这段时间相处细节后，火速请假，跑得无影无踪。
段泽安排间幽静小院给江知也养病，不准任何人擅入。
他正琢磨着是找个有名望大夫过来看看，还是等过些日子直接把人带去百药谷，忽然听闻张羡来报，说门口有人来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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