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木箱盖瞬间,他目光忽然凝滞,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被冻住,指尖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
“阿也?”他颤声道,“阿也??”
江知也躺在那个木箱里,脸色灰败,身子发僵,裸露出来皮肤伤痕累累,看起来已经死亡多时。
段泽僵在原地,仿佛尊泥塑,半晌,颤抖着从怀里摸出瓶药,倒几次才倒出枚药丸塞进嘴里,另只手没拿稳药瓶,还掉两粒。
是江知也给他做护心丸。
两人个抹灰,个蒙面,谁都认不出谁,当当当战成团。
陈命哪里是段泽对手,几招之后便落下风,左支右绌,守得相当狼狈。
段泽发觉这人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护着那辆板车。
定然有异!
他不再和陈命纠缠,转而攻向板车。
杂役院,没有。
……
难道真死?段泽正思索着要不要沿小径去往剑庐看看,但有些冒险,时间可能会来不及……忽然前边拐角处传来车轱辘声。
他顿时警觉,纵身攀上树,如只鹞子,轻盈地落在枝桠间,拨开枝叶注视着来人。
是个杂役。
心脏很快就不难受,但还是痛得不得。
这个躯壳被活活折磨死,难道……难道那个真是真?
他头痛欲裂,不愿多想,弯腰抱起江知也尸身,发出撤退信号。
小狐狸菌
只是短暂性失忆,后面没有狗血虐恋,两人始终双向奔赴(掏出甜宠标签,抖开)
陈命剑招顿时凌乱起来。
他本就不敌段泽,还乱心思,没两下就被刺成重伤,倒地不起,血溅在白墙上,缓缓流淌下来,形成狰狞影。
正巧有探子来回禀,段泽收剑回鞘,顺手把这家伙踢给探子,让他把人看住,自己去搜那辆板车。
车上杂物众多,他摸索两下,碰到藏在底下木箱。
“这是什?”段泽皱眉,把挂在车头灯笼给摘过来照明。
天色昏暗,纵然那人车上挂盏灯笼,还是看不清脸。
段泽在树上静候着,等到那个杂役毫无防备地经过时,跃而下,迎面砍下去。
“当”!
这剑竟然落空。
电光火石间,段泽便意识到这个杂役不简单,迅速收招调整攻势,又是剑攻上,迅捷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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