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陈命肩膀。
“今天也是带伤。”
陈命捂住肩膀,挑眉梢:“替人卖命,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不算什。”
“小伤自然无事,但难免会有失手重伤时候。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如果你肯替风泽堂卖命话,保证,只要你还有口气在就死不,江知也会亲自给你医治。”
陈命觉得有点好笑,这笃定口气,好像他才是风泽堂主人。
他兀自琢磨会儿,在江知也身边蹲下,歪头道:“你问俸禄,想干嘛?”
“看看风泽堂出不出得起三倍。”
“……”陈命忍不住笑下,似乎在嘲笑他天真,“要是真为三倍俸禄叛去风泽堂,玉面郎他敢用?”
“为什不敢?”江知也道,“你又没有忠心这种东西。”
陈命愣下。
陈命矢口否认:“没有。”
江知也低头喝口冒着热气蛋花汤,再看他。
那双小鹿眼因为人变清瘦而显得更大更清澈,陈命被盯会儿,有点受不,躲闪下:“别这看。”
江知也挪到他面前。
“陈命。”
又过几日,江知也能下床扶着墙走两步,不过手还是断着,吊在脖子上什都做不。
不知道陈命做什,还是陈留行另外有吩咐过,总之,杂役院里没人再敢随便来羞辱自己,也没有再被分配重活,拎着个扫帚四下溜达圈就行。
江知也很满意。
他本来就是随遇而安性子,像把草籽,撒在哪里都能长得很好。
吃完陈命今天带来咸菜包,又接过他递来蛋花汤,江知也掐指算觉得今天很适合策反,于是清清嗓子,开口道:“陈留行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你拿什保证?”他嗤笑声,“流云渡那个百药谷行走根本就是假,真早就死。”
“未必。”江知也顿顿,又看陈命两眼,咬咬牙,终于将所有筹码把赌上去,指着自己,学着他前两天
半晌,眯起眼睛,轻声道:“你什意思?”
“就字面意思。”江知也觉得他眼神有点凶,谨慎地往旁边挪挪,“没觉得你对陈留行有多忠心,话里话外都是看在钱份上。既然如此,风泽堂出得起价,为何不敢用你?”
陈命盯着他看。
片刻之后,他道:“你胆子倒是很大。”
“也就刚刚够敢对你说这种话。”江知也听出来有戏,弯起眼睛笑,“你替陈留行做事,经常受伤吧?”
“…………”
“陈命,陈命。”
“你再烦,就不管你。”
江知也流露出丝失望,眼里光迅速黯淡下去,默默蹲回到原来地方,低着头,安静喝汤。
陈命感觉自己好像做什罪大恶极事。
陈命:“?”
陈命提醒他:“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几次。”
“可你次也没说。”
“……”
江知也直觉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从善如流地换个方向:“那你为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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