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收回手,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江知也翻个身,想坐起来,刚动,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泛着酸,又摔回去。
“呃!”他忍过那阵不舒服,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小声骂道,“混账……混账东西……”
这具先天不足又娇生惯养身子十分不顶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泽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没什经验,丝毫不知轻重,横冲直撞,到后面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眼泪汹涌。
客栈很安静,门外什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包下来。
衣带不知何时散开,黑发披散下来,交缠在起。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道:“江知也,你知道结发夫妻是什意思吗?”
他几乎丧失思考能力,茫然地重复道:“什意思?”
散在枕头上头发被扯动下,分出缕,绕个结。
“这就叫结发夫妻。”
江知也像只被拖出洞兔子,有点慌乱,手肘用力抵着段泽胸口,强作镇定道:“等等,们……是不是有些太急?”
“急吗?”段泽似是想起什,眼眸微弯,仿佛融化浅色蜜糖,盛着散漫而迷离笑意,“你把捡回去第二天,就逼着脱衣服……现在觉得急?”
江知也:“……”
江知也:“这件事可以解释……唔唔……”
段泽堵上他嘴。
江知也在被窝里躺会儿,忽然眼前微亮,帐幔被撩起来,挂到两侧。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段泽搁下手里托盘,将他半抱着扶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锁骨到腰间大片青紫痕迹。
段泽目光躲闪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怀里,控诉道,“又酸又疼,不想吃东西……呜……你别揉腰……”
帐幔低垂下来,床边散落地衣衫。
他几乎整个人都被笼罩住,浑身汗津津,肌肤泛着白腻光泽,吻痕似雪中绽开红梅。
不知过多久,他猛地仰起头,仿佛溺水般挣扎起来,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抓着,把拽住帐幔,捏得指节发白,又被人根根掰开,重新拉回来。
江知也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柔软呻/吟和啜泣,仿佛惊涛骇浪中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来时候,外面依然黑沉沉,不知是黑透,还是天没亮。
江知也倏地睁大眼睛,喉咙里逸出细微呜咽,本能地抓紧身下床单,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跃动起来,片刻之后,抬手勾住段泽脖颈。
他被亲得很舒服,微微眯起眼睛,潋滟眸光里溶着情/欲。
唇齿磕碰,鼻息缠绵,舌尖被蹂/躏到几乎麻木,全然地接纳着对方掠夺。
“段泽,”他失神地望着头顶,梦呓般呢喃道,“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味道……很好闻……嗯……”
段泽边亲吻,边用力揉着他身子,衣料摩挲声响很轻,却又无处不在,几乎再听不见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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