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又受次惊吓傅陵游满脸生无可恋,瞥眼这个娇纵跋扈还不自知小少爷,不由怒从心起,把人拎,摁在假山上,冷冷道:“你不知道?段泽收到你死讯,当场就呕血晕过去,醒来见到你留下来那串紫檀手串,又吐回血。陈三公子,你是觉得诈死骗人很有意思吗?”
江知也怔住。
“他这次莫名其妙被你捅刀,伤都没养好,刚能下床就跑来哄你!算求你,小少爷,对他好点吧。”傅陵游半是威胁半是恳求,掐着他肩膀手愈发用力,“江知也刚死那阵子他有多难受你知道吗?都不敢随便提,你倒好,居然直接问他人是怎死!”
“你……放开!”江知也挣脱钳制,揉揉生疼肩膀,也冷脸,“既然他那喜欢,为何要藏着掖着不告诉江知也?谁不知道百药谷行走对段二公子颇有好感,结果碰鼻子灰。本少爷觉得好奇,问问都不行?”
“藏着掖着?”傅陵游更加悲愤,唾沫星子喷他脸,“谁藏着掖着?你听谁说?你家大人没教过你江湖传言十有八九不可信吗!?段泽隔三岔五就给药庐送东西过去,药庐缺什就送什,都从他私账里拨,前前后后送不知多少东西!那江知也看都不看眼,全都堆仓库里锁着,都积灰!铁石心肠,这人根本就是铁
陈氏两家之间还有利益冲突,不知道陈氏也掺和进来。只是觉得风泽堂与南派这多世家关系紧张,再者张氏衰微,本身也是块肥肉,这种情况下江知也贸然前往,十分危险。但是……没能拦下他。”
江知也愣愣。
他还以为是段家和漳水张氏关系不好,所以才不肯让自己前去。
“后来呢?”
“后来便让情报司多注意南派动向,有任何异动必须立即汇报给。情报司直没打探到什有用消息,直到临行前……收到份急报。”段泽停顿须臾,深吸口气,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上面说,李记火药这个月出货量十分异常,并且都运往平海附近,而江知也恰恰好打算走平海那条路。”
“所以你才坚持要……朋友改道?”
“劝他不要去,可是劝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劝说他改道。宁川离平海太近,也没敢让他走,挑离平海最远顺安道。”段泽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不由攥紧衣襟,忘自己是在和陈野说话,渐渐沉浸在不可触碰痛苦回忆之中,越陷越深,“他走后,不小心打翻茶水,才发现那张急报是拼贴起来。追过去,可是已经晚……是疏忽,是过错……是……害他……咳……”
“……段泽,段泽!!听得见说话吗!段泽——!”
耳边声音渐渐远去,模糊混沌,倏地坠入黑暗-
“他身体怎会差到这种地步?!”夜色笼罩院子里,江知也把傅陵游拽到角落里,以免两人说话打扰到段泽休息,“走之前明明还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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