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瞄他眼,倒是没有白天这大敌意,“心里有事,吃不下,不想吃。”
“不想吃就不想吃,让人备点宵夜给你,饿话热热就能吃。”段泽坐下来,从怀里取出样东西,“手给。”
江知也:“?”
“给。”段泽拉起他手腕,将紫檀手串套上去。
和那串粗劣绿檀手串并在块儿,朦胧月色下,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登对。
“这在意,他是你朋友?”段泽觉得他炸起毛来又没什威胁力样子十分可爱,语气又柔和些许,“有人趁他死后打着他名号招摇撞骗,不能不管,只是没想到是你。”
“招摇撞骗又关你屁事。”江知也对这番说辞充满怀疑,愈发警惕,像只竖满刺刺猬,“你和江知也相看两厌水火不容,还会管人家死后名声??”
“相看两厌?他这和你说?”
“不瞎都看得出来。”江知也道,“不然呢?”
“那是他看厌,没有。他是百药谷行走,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很敬重他,也很……”段泽垂下眸子,短暂寂静之后,轻声道,“喜欢他。”
江知也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眼泪流得更凶:“你亲口承认,还能有假!?”
“哪来亲口承认……”段泽顿住。
他想起来,好像是有那次陈千山跑来质问自己,当时陈野也在屋里。
江知也以为他心虚,心里恨意简直像锅煮开沸水,恨不得劈头盖脸浇在这家伙虚伪脸上。
他恨极,抬腿想踹,又被压回去,张嘴想咬,被扣住下巴轻轻掰回来。
江知也尴尬地抿唇。
他确实挺舍不得这串手串……但薛峰硬说用这个效果好,说这东西保证能让那个姓段
段泽离开时候有些困惑。
不知为何,后来陈野不哭也不骂,缩在床角,呆呆,很安静,像只鹌鹑似怎戳都戳不出声-
晚饭后,段泽又去次。
江知也正抱着膝盖坐在窗户底下,望着月亮发呆。
“傅陵游说你今天没吃什东西,不合胃口?”
“江知也死确实和有些关系。”段泽见招拆招,再次捏住挥过来胳膊,控制着力道尽量不把人弄疼,“但没杀他,是想救他。”
“你放屁!”江知也有劲无处使,气得口不择言,大骂道,“谁听说这儿有百药谷行走,就带着大帮人千里迢迢杀过来!?房子要烧掉人也要杀掉,见到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这臭不要脸东西,还敢睁眼说瞎话??你——嗝!”
某人骂得太快,不小心打出个嗝,脸色顿时涨得比猪肝还红。
“……以为是骗子。”段泽被他逗笑,松手,递给他块手帕,“别哭,擦擦。”
江知也迅速爬起来缩到角落,用袖子胡乱擦把脸,大概是觉得实在没气势,呸他口,重振旗鼓:“骗子不骗子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编也编得像点儿,以为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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