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重要事情。
走都要走,总得让人把话说完。
于是江知也顶着薛峰快要喷火眼神,拉着段泽稍微走远些,转到院墙外树后,低声道:“到底什事?赶紧说。”
“记得……你很喜欢小叶紫檀。”段泽神色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从袖子里摸出个月白色锦囊,倒出串圆润光亮檀木手串,中间缀着颗鲜亮朱砂,“这是托人做,直忘给你,算是对去年发生那些……点微不足道谢礼。”
江知也愣住。
月光在身后曳出道长长影子,转过拐角时,衣袂飒然扬起,那背影朦胧得仿佛场梦境-
翌日清晨。
江知也带着大包小包还有宋阮上马车。
薛峰坐在车夫位置,戴着顶斗笠,嘴里叼着根草茎,把玩着条光滑油亮旧马鞭,目光斜斜地睨向江知也身后,忽沉。
“你来干嘛?”他直起身,“啪”地甩下空马鞭,凶悍十足,“离老子马车远点!”
“不用。”江知也断然拒绝,“宋阮也会和起走。”
段泽心里不安骤然扩散到顶点。
“为什?”
“带人走,与你何干?”
“陈野!”段泽用力抓住他手腕,“你别赌气!”
。
这种时候他总是很没出息。
“那你……”江知也用力掐下手心,磕磕巴巴道,“你、你要是喜欢话,就不走。”
笼罩着他温热气息倏地消失。
烛光趁虚而入,将黑暗中滋生错觉驱得干二净。
段泽捉起他手腕,轻轻将手串套上去,大小正好,又抬眸看向他,很郑重地道:“路平安,早点回来。”
……
江知也失魂落魄地回到马车上。
薛峰心里郁闷,狠狠甩鞭子
正在放行李江知也吓跳,跟在后面宋阮更是腿都软,眼看又要吓得噼里啪啦掉金豆,江知也赶紧把他拽过来塞进马车,转身看去。
段泽站在几步开外,单手按剑,冷冷地盯着薛峰。
“怎着?想干架?”薛峰跳下马车,掰掰手腕,发出骨骼爆裂咯啦脆响,“这次不把你浑身骨头根根捏断,老子就不姓薛!来——”
“薛峰!别闹。”江知也喝止住他,转向段泽,“有事?”
段泽迟疑下,点点头。
江知也也恼。
他甩开段泽手,冷笑道:“他师父因而死,答应过宋阮,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他。赌气?段二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说罢转身拉开门。
“陈野!”
江知也置若罔闻,脚下不停。
段泽看着他,眼神不知为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难过,叹气道:“陈野,喜欢是不能这样强求。”
江知也沉默会儿,硬邦邦道:“那你就没有立场阻止走。”
“……是。”
“明天就走。”
“谁护送你?薛峰?他可靠?”段泽蹙眉,“为何要这匆忙?再过几日就能拨些人出来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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