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要好好看住他。”陈留行笑起来,眼尾下垂,看上去亲和温柔,说出来话却句句刺人,“打小你就喜欢跟争抢,可惜啊,到头来还是场空。”
陈千山“砰”地搁下茶盏。
“二弟火气这大做甚?“陈留行轻笑出声,“要不要喝点苦丁茶消消火?”
“多谢大哥。”陈千山字顿道,“马车还在外面,不能久等,下次有机会再回来喝大哥茶。”
“那好。慢走,不送。”-
“找你好几日,都不得空,临行前才过来趟,二弟还真是大忙人。”陈留行搁下笔,温和笑,“坐。”
陈千山也没客气,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大哥有话直说。”
“你对三弟做什?”
“什做什?”陈千山诧异道,“才回来几天,大哥可别又冤枉。”
“之前你冤枉吗?”陈留行轻哼声,“明知与三弟自幼亲厚,却故意哄他服食会上瘾丹药,还骗得他流连烟花巷柳,彻底成个扶不上墙烂泥,平白给添堵。”
治。
嗯,不算。
“那、等会就去把药重新煎好。”宋阮觉得三公子好像也不是那可怕,壮起胆来,小心地捏住那溅到汤药衣角,“公子,要不要……先把衣服换?”
“不用,本少爷自己会换。”江知也赶他,“你去煎药。”
宋阮去。
陈氏山庄豪阔气派正门前,停着辆马车。
江知也倚在石狮子上,遥遥挥手,十分敷衍地送走陈千山,转头就撞上自己好大哥。
“大哥也来送二哥?”他回头望眼马车,颇为遗憾道,“来迟点。”
“无事。”陈留行和他并肩块儿往回走,“为兄听说,成亲之后你十分迷恋段泽,有时甚至整日都不出门?”
“……呃,是。”江知也干巴巴地
“大哥这话说得重,明明只是带三弟块儿玩罢。”陈千山脸无辜,“倒是大哥,三弟走歪路竟管也不管,由着他去。”
“身为家主,每日都有忙不完事务,自然无暇顾及这些。”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杯中茶水已没热气,陈千山眯起眼,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你对无用东西向来懒得搭理,不过利用起来倒是毫不手软。那个段泽,你真打算就这样留在府里?”
“无用?阿野倒也不完全算无用。”陈留行唤人来重新泡热茶,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拂去茶叶,轻轻吹口气,“只是不曾料到,你也和段二公子有过节,而且过节还不小。”
“那又如何?”
没多久,又跑回来道:“公子,陈侍卫让带话,说二公子要走。”
大概是陈留行吩咐过什,经历上次扇耳光之后,陈命再也没有踏进过落霞院大门,只站在门口让人传话进来。
“意思是让去送送?”江知也懒懒地站起来,“行,那本少爷就去送送这位好二哥吧。”-
陈氏书房。
陈千山推门而入,道:“大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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