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他呢喃道。
江知也蓦然僵在原地。
“你说什?”
段泽感觉到那股药味酒香似乎不动,近在咫尺,却怎也够不着。他有些急,竟不管不顾地想要站起来。
江知也被他举动吓跳,下意识地去扶:“你别动——哎!”
以前江知也也很喜欢泡药酒送给自己。不过某神医总是声称因为不小心泡多,喝不完怕浪费才送来。
他晃晃杯中酒,轻抿口,浅尝辄止。
风带着花香吹拂在脸上,阳光不烈,光斑随着树影摇曳,恍惚令人生出种岁月静好错觉来。
如此,多贪杯也没什吧。
两人你杯杯,壶酒很快见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段泽默默收起那件绯红外衣,道:“今天先穿蓝。”
江知也满意地点头,挥手让人把剩下衣服抬下去-
过数日。
天朗气清,花园里又开不少花,热热闹闹地挤成簇。
难伺候?”
段泽闭上眼睛,勉勉强强伸手指:“就……那件吧。”
是件绣着瑞鹤呈祥宝蓝色圆领袍。
江知也神色微滞。
糟糕,没注意混件不太丑进来。
“扑通”!
轮椅侧翻,两人双双跌进花丛里。
江知也摔得头昏眼花,身上还压着个沉重段泽,差点当场断气。
他挣扎着试图把人推开:“醉鬼,重死……本少爷……”
段泽被推到旁,忽然又翻身压回来,抱住他,把脸埋进颈窝里,眷恋地用鼻
“当啷”声响,段泽手里酒盏掉在桌上。
江知也没想到堂堂玉面郎酒量这浅,半壶酒就醉。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生前从未和段泽喝过酒,自然不会知道他酒量如何。
“真是麻烦。”江知也小声嘀咕道,见段泽慢慢地从轮椅里滑下来,赶紧起身去搀,“怎醉成这样?本少爷真是好心,还扶你把……不许吐身上。”
段泽醉得厉害。
他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闻到股草药清苦味道,还有烈酒醇香,两者不分彼此地混在起,丝丝入扣,缠在心上来回撕扯,钝痛难当。
段二公子在某人威逼利诱之下,被迫穿上艳丽绯衣,坐在堆满绣金枕头宽敞轮椅上,像枝被精心打理过粉玉兰,招摇地出现在争奇斗艳花园中。
他满脸无奈:“你就非得把弄出来吗?”
“本少爷好心把你推出来晒晒太阳,你还不乐意。”江知也捋起袖子,拎起银壶斟杯酒,“要不要喝点?放心,是宋阮泡药酒,喝不死你。”
段泽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嗅。
是药酒特有辛辣味道。
他不情不愿地拎出这件,又飞快地捞件绣着桃花绯红外衣,买赠地强行塞进段泽怀里:“就这俩。”
段泽:“……”
段泽:“不……”
“穿。”江知也语气不善,“本少爷喜欢你穿这个颜色。”
两人互相瞪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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