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毛哈巴狗自知落到官府手里得不好,忍痛被割断大筋,两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但惧怕受刑,只好如实招供,自认就是白塔真人。早在北宋末年时候,灵州城就有造畜勾当,那时候是以拐卖人口为主,其手段五花八门,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出来。有路跑江湖卖艺,以杂耍杂戏为生,其中就有专门驯狗把戏,耍狗卖艺都是老头,但是他们所养狗子其实都不是真狗,而是拐卖来童子。
世人不知其底细,都觉得那伙人有造畜妖术,能把小孩妇女变成狗子拐带贩卖,传得神乎其神,谈之色变。其实
哈巴狗?
马大人喝令手下不须粗鲁,免得惊扰无辜,借提督府间密室,挑灯夜审。谁知不审不要紧,三推六问之下,竟然牵扯出件惊天奇案。
原来那抱狗丫头却是毫无干系,灵州黑猫所畏惧之物,仅有那条白毛哈巴狗而已,但历来审案都是问人要口供,如何才能从条狗子口中,追问出白塔真人下落?
虽然马天锡善于推断重大之狱,当此情形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在密室中掌起灯,找些相关人过来问话,主要是套问提督府里这条白毛哈巴狗来历。原来这条狗子还是当年在北京城里买,向驯服乖巧,善解主人心意,从不曾有过什异常举动。
此时密室里只剩下图海提督、马巡抚,以及张小辫和孙大麻子两个牌头,那白狗被孙大麻子棍打得吐血,给锁在密室角落里老老实实地趴着,埋着个头不住在舔自己伤口,眼中全是惊怖之情。
图海提督心中颇为不满,心想:“马王爷不知犯什糊涂,竟然在深更半夜里听信张小辫鬼话,把全家上下折腾得不轻,最后却捉条不相干狗子来。这狗怎可能是白塔真人,如此作耍,岂不是来捋着本提督虎须来寻乐子?”不由得就想当场发飙动怒。
还没等图海说话,忽听马大人猛地拍桌案,骂声贼子恁地狡诈,叫左右准备动刑,用钢针蘸热粪刺它腹部。
图海提督还以为马大人这是下不来台,竟要对白毛哈巴狗用刑,心中更是不以为然,何况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便阻拦说此狗平日里甚是驯服,从不乱吠乱叫,所以家里人都十分喜爱于它,你们何苦偏要跟它过不去。
马大人说:“提督有所不知,在本官看来,此狗实是反常至极,断定它根本就不是狗子。”说罢又命左右立刻上刑。张小辫和孙大麻子领个喏,撸胳膊挽袖子火匝匝地就要上前动手,却见锁在墙角那条白毛哈巴狗腾地人立而起,随即伏在地上,叩头如同捣蒜,而且口出人言:“上官神鉴,既被识破行藏,自知是躲不得,再不敢有些许欺瞒,只求免动酷刑。”声音尖细刺耳,听它话中之意,竟是惧怕用刑,当堂求饶起来。
图海提督被唬得目瞪口呆,怎府里真养如此个妖怪?马大人面沉似水,命左右牌头挑断那白狗大筋,提到近前来推问口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