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刀,所以刘五爷深知下刀要既快且准,刀子底下不能拖泥带水,否则就先把犯人活活疼杀,更要避开人体血脉,而且此贼肥胖长大,不似寻常皮肉精壮之辈,血脉经络格外难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浑身解数。
那潘和尚也当真悍恶,身上被割个痛快,嘴上是边惨叫狂号,边骂不绝口,尽是些言语极为阴毒诅咒。但声音越来越弱,等剐到千两百余刀时候,潘和尚已然是体无完肤,舌头、鼻子、耳朵尽被剐去,全身上下只剩两只大眼珠子能动,兀自贼溜溜地来回乱转,盯着刽子手刀锋看个不住。
刘五爷是手出山岳动、刀落鬼神惊,前六百刀唤作鱼鳞剐,刀削面似把周身上下削去层;中间四百刀是剜肉剐;最后三百刀也有个名目,称为剔魂剐。堪堪数到千二百九十九刀,剐得潘和尚只剩具骨架,刘五爷恶杀咒也恰好念完,忽然停下身子,收起刃不沾血二青,在手中换过柄带环牛耳尖刀,请过监刑官吏上前来验刑。
此时潘和尚眼皮已被割去,连眼珠子都不能动,目光如同死灰,不知是不是还没断气。那监刑官吏捧着个罐子,从中抓出白花花把大盐粒子,对着潘和尚撒去,只见潘和尚对眼珠子疼得猛然转,显然还未死绝。
刘五爷立刻手起刀落,牛耳尖刀刀下去,只是戳剜,便已挑出颗血淋淋颤巍巍人心,恰是千三百刀整。法场四周围观之人轰然喝彩,都赞刘五爷好手段,连在楼上监斩马大人和图海提督,也各自暗挑大拇指称道不已。
刘五爷身上果然不见半个血点,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在如雷般喝彩声中团团作揖,随后走下台来。众人无不拱手相贺,真如众星捧月般,周围又不断有富商大户送上酒肉花红,这是要借刑部刽子手身上杀气,给自家图个驱邪避凶彩头。
张小辫和孙大麻子在旁边看得大为心折,都觉得刘五爷如此威风,凭得是真手艺真本领,咱们兄弟几时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耀武扬威番?这时就见刘五爷四个徒弟,七手八脚将潘和尚所剩残骸剔剥,五脏六腑尽数掏拽出来,摆开来挂在刑台几根木桩子上,又把骨头残骸全都砸为碎片。
有些外来围观者初次看刑,不知缘故,就问张小辫和孙大麻子:“请教二位牌头,怎剐完贼寇,还要砸碎骨骸?有没有什说道?”
张小辫趁机吹嘘说:“凌迟乃是最酷极刑,若非遇着大*巨恶,也轻易不动如此重典,不仅千刀万剐,按律更是连尸骨都不得入殓,碾砸碎之后还要引火焚化,挫骨扬灰。实不相瞒,此贼正是张三爷拼着性命亲自擒拿到,诸位却不知他厉害,这老鼠和尚有妖术在身,不将其碎尸万段毁形灭骸,难保他不会弄出个什邪法,又要还魂出来害人……”
正说话时候,蓦地里刮起阵阴风,四下里飞沙走石,刚刚还是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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