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失窃情形,推测得知,不免对此事追悔没及,他和四耳花猫如兄似弟,多年来彼此之间没有形迹可分,自己受浮名所累,为着时意气用事,非要盗取皇宫重宝,却险些因此坏四耳花猫性命,现在想来,要那些虚空浮名何用之有?
于是“谭道人”也不去与洞庭湖盗魁相见,随手把四耳花猫偷来“夜明珠”投入江中,他为躲避官府追拿,收拾起手段再不使用,只靠贩卖能治疑难杂症“猫儿药”度日,不久后,更是隐埋姓名,远走江湖云游四海,最后再也不知所踪。
灵州百姓们感念“谭道人”劫富济贫恩德,就造祠堂供奉,只因官家戒盗,不能明说祠中供是当年神偷“谭道人”,便皆称其为“猫仙爷”,后来才渐渐形成拜猫仙风俗,祠中时常都显出许多灵验来,各种野闻佚事也随之越来越多,传来传去往往难辨真伪。
马大人常对“谭道人”事迹欣羡不已,感叹古术奇异,竟能控猫为盗,残唐五代时有“红线盗盒”之事,至今被称做神妙无双之技,想来也不过如此神通罢。只可惜当年官府里无人识得这番异术,就任其流落进盗贼之流中去,否则收做公家之用,把这番本事用于为间做谍,偷营劫寨,必定能建立些大功劳出来。
马大人极有野心,想趁着粤寇之乱,显些真实本领出来,以便得到朝庭赏识重用,他生性坚忍,向来通晓兵机,这年多来在灵州主持经营团练乡勇,着实同粤寇恶战几场,双方互有胜败,渐渐使他深感孤掌难鸣,所以不分高低贵贱,到处网罗能人异士收为己用。
而且在槐园里捕获“老鼠和尚”之后,才发现“灵州”附近竟有造畜*徒活动,看样子要图谋不诡,想偷窃朝庭库银。这伙人行踪诡秘,手段更是奇异,绝难以常法追查。所以马大人就想收买张小辫和孙大麻子,是看重他们有“相形辨物”本事,二是看这俩人满身泼皮气质,怎瞧也不象官府做公,又兼言语便给,为人灵活机敏,无论是派其刺探情报还是跟踪盯哨,都容易掩人耳目。所以要保举他们破例先到捕盗衙门做个“牌头”,再拨伙眼明手快公差,随时听候他们两人调用,专门缉捕老鼠和尚众同党。
张小辫能得活命,已是满口念佛不止,万没想到这场天大官司,不仅与自己再没丝牵涉,更得到官家抬举,可以做个捕盗拿贼“牌头”,可这在往日里也就罢,但是现在正是天下大乱,贼寇横行时节,慢说什官家王法,就连那封疆大吏,也有被贼人砍去脑袋,自己这点本事岂能顶用?夹在黑白两道里可不是好受,稍有闪失就得搭上这条小命。
但张小辫看这马大人也是位心狠手辣人物,哪敢不从他意思?暗暗盘算着,不如权且应差事,瞅个机会溜出城去,这教“天地纷扰争战时,恰似英雄盘棋”,其中输赢成败,不知要耗费多少无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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