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男女老少,皆被褪去裤子,下身裸露朝天,两腿间血肉模糊,显然是被人用刀割过。其状惨不可言,小凤赶紧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孙大麻子也看得心中跳成团,低声问张小辫道:“说三弟,难不成粤寇杀人后……还要割去命根子不成?为何连女子**也给割去?手段竟如此残忍,这天底下幽有神诛、明有王法,如此作为就不怕遭天谴吗……”
张小辫在外闯荡过几年,见识远比孙大麻子广博,壮着胆子向林子里张几眼,已猜出个大概,故作老成地吁道:“此等作为,不像是寻常贼寇手段,听那驾鹤西游老道师傅说过,世间曾有门修炼金刚禅邪教,这个教门诡秘无比,却是男女都有习它。这伙人是专割死人那话儿,男尸去势、女尸去幽,男女配成副,再加上汞砂异草,就是味丹药,服之能成大道。官府拿到炼此邪术之徒都要在市曹千刀活剐,却始终屡禁不止。看此情形,可能又有*人趁此战乱偷做那种无德勾当。这些死尸身上刀痕宛然如新,只怕那伙强人并未去远,若被他们撞见,免不要遭其毒手,咱们三十六策,还是赶快走为上策。”
孙大麻子闻言面如土色,吐吐舌头:“俺娘,死人身上败肉也吃得?”连忙同张小辫拉驴车,拽着小凤往密林深处逃去。
又走半晌,抬眼看时,林外是座大山,竟是转回先前捉虾蟆瓮冢山。头天夜里场,bao雨山洪,又赶出许多虾蟆,漫山遍野地乱蹦乱跳。
张小辫正发愁怎把僵尸运到灵州城里,见山上无数虾蟆,双眼转,顿时计上心来,哈哈笑,叫道:“不怕没来运,就怕运才来!”立刻让小凤看住驴车,他和孙大麻子两人挽起裤管衣袖,跋泥涉浆地爬到山上,捉满满麻袋活蹦乱跳大虾蟆回来,这才找准路径直奔灵州而行。
行三人凄凄惶惶,饥啃干粮,渴饮山泉,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挨到灵州城外,找处僻静土地庙歇脚。先由张小辫到城门处探上探,看看能否入城。这座灵州城规模浩大,兵多粮广,地处水陆要冲,士农工商五行八作极众,城内颇多繁华所在,乃是鱼龙变化之乡,更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城防坚固无比,内外两道城墙,四门各设炮台,筑有坚固敌楼箭塔,此时城头上剑拔弩张,戒备格外森严。
自粤寇来犯,就是起心要打这座城池,早在灵州附近形成合围之势,水路交通都已隔绝,有许多行商和难民都避在城内,远遁不得。前两天守军击溃攻城粤寇,料定贼兵新败,其主力又缺少粮草接济,短时之内必然不会再来,便趁着白昼开半道城门,使百姓往来通行,只是各门都有把总亲自督率兵勇,严格盘查出入之人。但不知是何缘故,进去还好说,出城之人,却无不被门军从头到脚搜个仔细。
张小辫躲在城外偷眼看个遍,心中有底,估摸着能混进城去,便匆匆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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