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说:“这些全部伤,不都是为?”
相比起来,方黎浑身上下除那场手术,他真真是寸、半分伤疤都没有,这就足以证明,这生,他被秦卫东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保护有多好。
秦卫东偏过头,在伞遮挡下,他吻方黎脸颊,隔着方黎口罩。
他尝到上面温热雾气。
方黎又问:“秦卫东,直都想问,你到底是什时候开始喜欢?就是,有那种感情?”
“嗯?”得到意外答案,方黎有点好奇:“咱们如今过这样好日子,你还有后悔事?这些年你什事是没有办成?你还有后悔事?什事?”
秦卫东背着他继续往前走,雪花落在伞上,随风吹落在身后。
“后悔那年你回国打你。”
方黎愣住,随即,他就知道秦卫东在讲什,他搓搓手,捂在秦卫东耳朵上暖下,他倒是挺想继续听:“你还会后悔?为什后悔?”
秦卫东呵出冷气凝结成白雾,男人少见略垂下眼睫:“后悔那时太年轻,方法用不对,你要走,不该打你,后来许多次想,当时应该抽自己顿,打断腿也好,这样,想你总也是舍不得。”
有后悔事?
方黎当时愣下,他回答是,没有。
他音乐梦想、他热爱旋律,这些年他都将它们付之实现,他们跳跃他指尖和脑海,鲜活地被呈现在大荧幕和璀璨舞台,无数次。
他没有什后悔事。
方黎搓下有些冷手指,问秦卫东:“秦卫东,这辈子你有后悔事吗?”
毕竟他们那小就在起。
秦卫东反问他:“你呢?”
方黎说:“啊你告诉,就觉得没你不行,不管你有钱没钱,是谁儿子…哪怕你当时对做那样凶狠事,想骂你,想打你,但就是拒绝不你。
方黎听秦卫东话,就笑:“你可真行”
他又说:“后来也打回来,打你那多巴掌,又让你又跪好几夜,再说”
方黎往上拱下,伸着手指去摸秦卫东眉眼,他手指摸上秦卫东落片雪花眉角:“你这里疤”
他又摸摸秦卫东听不到声音右耳:“这里”还有秦卫东领口下喉结上纹身:这里”
他够不着,只好点点秦卫东手臂,他手背上有很小时候,他为方黎试打针有多疼时,用大头针扎刺针眼,当时没处理,估计发炎,直有个浅淡疤。
他问,却好像又知道答案。
秦卫东如今财权不缺,他不像方黎,有时还会追忆感慨下过去,秦卫东直是个朝前看人,从来都是,从前穷困生活。
如今肩上中晟愈来愈重责任和担子,让他这生,大概都从不曾真正松懈过,他也做得很好。
所以,秦卫东大概是没什后悔事吧。
方黎这样想着,却听见秦卫东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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