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每次回家,都能看到钢琴前方黎,他有时候在弹琴,有时候会窝在沙发上写歌。
可此刻哪里都没人影,
赖阿姨又说:“你们两个护照是放在抽屉里吗,找到个是你,方黎他没找到,你也放在抽屉里吗?”
那霎那,秦卫东浑身血液都凉,他像是被人兜头扔进零下深寒冰川
尤越不知道发生什事,他看到秦卫东整个人都变脸色,听到秦卫东给助手打去电话,让他给自己订现在最早班回纽约机票,现在,立刻!!
秦卫东往外走,尤越抓住他:“你要去哪儿?晚上和项目部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公司人都在等你”
“让他们等着!”
秦卫东哪里会休息?只要闭上眼睛,他满脑子就是方黎,他不知道方黎哭没有,他不知道方黎还疼不疼,他请医生去家里给方黎看,但是被方黎赶出来
他再次拨去方黎电话,还没人接听,他只好给负责煮饭赖阿姨打过去,阿姨说,中午饭她已经送过去,只不过方黎那孩子没吃,现在她正准备去做晚饭
赖阿姨从他们到美国起,就在公寓里给他们做钟点工,负责打扫卫东、做饭,她对方黎直很好,她儿子和方黎差不多大,方黎有时想吃什,跟她说声,她还会晚上在家里提前做好
秦卫东喉咙涩哑:“阿姨,麻烦您,今晚看着他吃点东西。”
阿姨说好,还问他们兄弟俩是不是吵架,哎呦,那乖小孩怎舍得骂他
秦卫东在短短刻已经近乎在疯狂边缘,他把挡开尤越:“方黎不见!操!他不见!”
尤越从没见过秦卫东露出过这慌乱失控样子,那时候他也不理解,他直以为方黎只是秦卫东这个省长独子带到国外养着个小情人罢,不见,能不见到哪儿去
秦卫东没有跟他解释,他顾忌不,他赶最快飞机,然而再快,洛杉矶到纽约路程不会缩减,他到公寓,天刚刚亮,他大喊道:“方黎?!”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他。
秦卫东红眼睛:“操他妈!”
秦卫东心都拧在起,真真切切疼得,挂电话之后,他抽着烟,第根、第二根,等到第三根燃到半,他醒醒神,外头,尤越跟他打个手势,意思是在酒店楼下会议室,要开会
秦卫东把烟掐灭,扔,他推门出去时候,兜里电话又响起来,是赖阿姨打过来。
赖阿姨刚刚到家,她说她中午放在桌子上饭菜方黎口也没有动,全都凉,刚才她去楼上卧室找他,发现人没在家里,这样下去小年轻身体怎受得哦,要饿坏
秦卫东只听到那句方黎没在家里,他耳边像是豁然被人敲锤,嗡地声炸开:“他衣服在吗?他琴呢?护照呢?!”
赖阿姨找下:“衣服都在,什东西都在呀,乖仔是不是出去和他朋友玩,叫他回来吃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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