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去绥兴,长定,短暂停留后,秦卫东又带着他来到晋阳,他们睡过卡车,火车,矿上大通铺,甚至是大年初四下寒风瑟瑟桥洞。
当时秦卫东问过他,如果出事,在他和方宏庆之间他要选谁,他选秦卫东。
现在,切就像冥冥之中注定样,秦卫东在秦家和他之间,也毅然地选择他。
方黎出神地想着,秦卫东发现他,伸手为他掖下毛毯,他
“阿姨没问你,这个疤是怎回事?”方黎伸手摸上去。
“问。”
“你怎说?”
“不小心磕。”
秦卫东睁开眼睛,他拆开眼罩搭在方黎眼睛上:“方黎,你该休息会儿。”
他有些激动,他看到窗户外面,下面城市缩小都看不见,连在起,是成片苍绿色,漫无边际地,晋省连绵山脉。
“重泗会不会也在下面?”
秦卫东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会。”
“在哪儿?”
少两拍似空猛跳动,都在秦卫东坚实紧握掌心下慢慢缓解难受与紧张。
等飞机进入高空平稳飞行,秦卫东立刻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方黎摇摇头:“没有”
方黎也担心他,秦卫东右耳伤,他问:“你耳朵有没有疼?”
刚才他都不好受。
方黎撇撇嘴,他拉下眼罩,等秦卫东在闭目养神,他又悄悄地把眼罩拉上去。
或许是即将飞往他完全没想像过应该是怎样番景象陌生国度,他可做不到像秦卫东那样淡然。
他是没有点困意,取而代之,是脑袋里像叠叠胶片聚拢着齐曝光般声响和画面。
他想到他十八岁那年,什都不懂时候,发生那时他认为天都要塌下来场变故。
夜之间,他失去父亲,失去阿婆,失去他长大矿山,是秦卫东拼命带着他从工人围追堵截下逃出来。
这对秦卫东来说也是个难题,飞机已经在离地将近三万英尺高度平稳飞行,晋阳在哪儿都看不到,哪里还能找到重泗这个在标准地图上早就被标尺省略掉小地方?
“可能在那儿?”方黎指下面处山,但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北边。
飞机要飞上将近十六个小时,中间还要转机,秦卫东转过他头:“你休息会儿。”
方黎被他转过头,又看到秦卫东眉骨处伤疤。
这两年淡些,但依然能看出清晰痕迹,现在想想,当初定是发炎感染,才留下这深道疤痕。
“没有。”
秦卫东跟空姐要个电子血压计,空姐礼貌地拿过来,帮助方黎缠绕在手臂上测量,等秦卫东看到上面数值没有什异常后,他松口气,向空姐道谢。
“你耳朵真没事?”
“没事,你乖。”
听到秦卫东肯定回答,方黎才放心,他从没做过飞机,以前他也没想象过原来可以乘坐着这样庞然大物飞向天空、飞跃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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