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长话短说后,翟冰进去送水时将石青话更为简便地说。
周时煦脸色沉,会议照常,自己先出来。石青立在办公室门口,不确定得挠挠脑袋跟着进去。
“亨乔先生确实有意给祁少爷物色对象,……这不正和个女孩画画呢。韩老先生侄女,各方面都相当优秀,两人站起金童玉女挺登对。”
“多余修饰词不用说,再有下次年终奖取消。”
“是,老大”石青恨自己多嘴。
斯布林避开他视线,站韩参另侧,小声问:“儿子已经回来,你侄女呢?”
“在那。”他用下巴杵杵人群四十五度方向,“特意让她从学校请假过来。”
韩参想起来问:“亨乔先生,怎忽然想给赞恩找对象,他才成年不久吧?”
“说来话长,小舅子估计看上儿子。”
韩参吓得没站稳,往后踉跄几步,“亨乔先生,你这是什意思,这可不行啊!”
“嗯。”
D国比国内冷些,祁玉下车佩戴围巾,耳朵上是毛绒耳罩。时间还早,场馆里来往游客不多,韩先生本人今天也在现场。
祁玉从前喜欢收集各类画集,其中最爱韩参画风,多为西方水彩融合中国传统水墨。
两者结合,给人视觉冲击强烈,大大方方,又含含蓄蓄。祁玉怎看怎喜欢。
斯布林最擅长培养孩子兴趣爱好,某天突然邀请韩参来庄园做客。祁玉睡眼惺忪间,稀里糊涂拜入韩参门下,学五年绘画。
这边,祁玉画到半,画展主办方看上祁玉画工,称想和他聊聊也办个展。祁玉没多想,放下画笔跟他上去详谈。
于是在韩参和斯布林眼皮子底下,亨乔公子被主办方负责人带离现场。
斯布林问:“画展主办方是谁?”
韩参眯着
“也觉得不行。”斯布林无奈道:“坏就坏在他知道这是儿子,却不知道自己是小舅子。”
“不行,真不行。”韩参是个正儿八经东方人,骨子里传统。他看来这哪是关系复杂,真要起简直是大逆不道,有悖人伦!
“所以急得很。”
…
石青接到消息立刻给正在开会周时煦闪个电话,手机在翟冰身上,随即回个过来。
他也曾办过画展,幅怪诞油彩拍卖出五千万高价。遭人质疑高价背后全因为‘亨乔’这个姓氏加持,否则拍卖场都上不。
于是任性亨乔公子又画幅《病》明码标价百元,得来钱捐给质疑他少部分公民,每人大概能分到个无菌鸡蛋……
韩参当时见人就讲这事儿说遍,骄傲得很。他就祁玉这个学生,什本事都教,确实是个优秀胚子,说风凉话才是真正眼红病。
这回画展知道宝贝学生要来,迫不及待想检查功底有没有退步。
他事先让人空出整面白墙,布上画布,旁边是各色颜料。祁玉抱着手瞄眼斯布林,想说不是来看画展?怎变成检查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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