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直很在意。”他笑笑,却没有戏弄意味,“帽子戴回去时候歪。”
他抬手将她帽檐往正确方向拉下,收回时,手指顺势垂落,不经意地划过她耳廓。
“是?”
闻雪时从沙发对面起身,忽然就走到她旁边,但没坐下,只手搭着沙发靠背,手插着兜,倾下腰来看她手中剧本。
香水味道由远及近,从空中飘到她鼻端,仿佛起火烟雾,闻到时候已经表明危险来临。
其实他靠过来距离并不算过分,堪堪保持着多分就会暧昧远分就太生疏位置,认真地盯着剧本核对。
“原来真是记错。”
那真是个平凡到无法再平凡傍晚,也是个特殊到无法再倒回傍晚。
娄语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在自己样想起那时候,至少他们在坐下须臾都不约而同地沉默。
过片刻,闻雪时才回神似把唯剧本递过来。
“这有套,你拿着看吧。”
“你不用吗?”
”她鬼使神差又补句,“已经叫私人医生过来,他会帮调理。”
他拢起眉头终于微微放松,面色缓和。
娄语看不得他这样表情,匆忙转身道:“走。”
“等下。”他指着沙发上剧本,“方便帮对个词?”
“已经很晚。”
他这份认真让娄语察觉到自己心猿意马有点可笑,自嘲地盯着剧本胡乱嗯声,也稍微放松些。
闻雪时却在这时猝然地拉近距离。
他背压得更低,鼻息浅浅地在她耳际流窜。
她激灵地向前挺身,侧过去看他,用眼神戒备着。
闻雪时视线却错开她,落在她头顶。
“刚才粗看遍,能大致记下。”
娄语点点头:“那开始。”
对过程挺顺利,但到中途时,闻雪时开始接不住她词。
“你后面没记住吧?”
娄语打断他,指出他台词接错。
“只是场戏,不会超过五分钟。”
娄语踌躇片刻,迟疑地点头:“是你下个要接剧本?”
“还没打算接,吃不准,所以想对下戏看看感觉。”
已经放到门把上手指在和自己较劲,最后还是放下来,朝着沙发位置走去。
以前他们还在起时就经常互相帮忙对剧本,吃过饭后踩着暮夏黄昏路灯,边散步边说着不知哪个世纪对白。晚风拂过,树梢上已经有桂花香气,经常有人在这样天气里骑单车,放肆地把开龙头,歪歪扭扭地看着很危险,他必定会站在靠近车辆那侧,把她放在安全内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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