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
？”
月光顺着镂空
琉璃窗铺满他面颊。
他看着她，轻声细语：“FirstLove，初恋。”
他将指尖置在琴键上：“那你听好
，这是为你弹。”
第
个音符按下，音乐如水流灌满这座古老午夜车站，也灌满她呼吸。
他手指敲打哪是琴键，分明是把她浑身骨头拆碎，咚咚咚敲响，她快站不直。
曲完毕，他起身，挨着钢琴问她。
“好听吗？”
架黑白钢琴。
闻雪时拉开椅子坐下，在她探头探脑往别处张望时，听到钢琴奏响——他原原本本地还原刚才那小段手风琴旋律。
娄语瞠目结舌：“……你还会弹钢琴啊？”
“嗯，也是现学。”
他故意模仿她刚才语气，娄语听着翻个白眼。
娄语很想吹吹彩虹屁，但最后只是朴实地向他比大拇指。在动人音乐面前，语言都失色。她想，他这水平就算不去当演员，也完全可以去当音乐家之类。
“其实。”闻雪时拉长语调，“
刚刚弹不是专辑里，是即兴。”
她滚下喉咙，杜松子酒辣味沁出来。
“那你也太厉害……说真。”
“是吗，那没为你白弹。”他听到夸奖，眯眼笑起来，“弹时候还没想好名字。不过现在想好。”
他笑道：“不开玩笑，很小就学。”
怪不得，怪不得他手上有老茧。娄语顿时想起拍海报时他握着她那份粗糙，又因为回忆起那份轻微摩挲而躁动。
她不好意思地捏着手指，强装镇定地捧场：“从小就学，那你应该很会弹吧！”
“还行吧，很久没弹，以前弹得最多是张专辑里曲子。”他说完沉默半晌，忽然问她，“你想听吗？”
她连连点头，立刻做出洗耳恭听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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