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语大不语气道:“她和爸离婚,两人也都各自有家庭。是和阿公阿嬷起住。”
闻雪时抿抿唇,似乎对贸然触及到别人伤疤这回事感到抱歉。
娄语却没想从他这能得到任何慰藉,对她而言,这个伤疤早就结痂,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来。
“吃完那顿饭,怀疑是不是真做错。因为全世界人都在反对。于是那年,没去参加艺考。”
闻雪时微微皱眉:“那就太可惜。”
“时薪高吗?也有兼职打工,不过是帮人拍点平面照,不太稳定。”
他们就着这个话题聊到各自大学时代,闻雪时毕业于另所艺术名校,和她学院素有不对付渊源。可谁在乎呢,至少两所死对头院校毕业生此时和平地坐在起,互相吐槽着给他们上表演课老师,没把人折磨成精神病。
娄语托着下巴道:“说起来,你当时也是靠自己考上吧?”
“是,不过班主任有劝过,说可能性很小。”
“你们老师也这样啊……”
酒。她看不懂菜单上酒名,瞎点,侍者将酒呈上来之后她装模作样浅酌小口,脸上顿时皱成团。
他看着她表情又笑起来。
“点什?”
她支支吾吾:“……也不知道。”
他随口问你介意吗,可不在乎她答案,伸手就拿过她酒杯,喝口她酒。
娄语抓抓头:“当时是妈有句话打中。说应该为阿公阿嬷考虑,有份稳定工作能给他们养老。最后填志愿时候,填个他们想让填师范。但特别不甘心。”
“……这确实很难选。”
闻雪时是个很好倾听者,他不插话,也不敷衍地听,会给予情绪上共感和反馈,这让她原本只想讲点点过往,却不自觉地讲很多。
“是吧……后来阿公阿嬷知道这回事,阿嬷把叫过去,
“你也碰上?”
“嗯,因为当时有机会考上重本,但想改走艺考生路,她不想失去个潜在重本,那意味着奖金和重本率就少。有天她把叫到办公室,到那儿看,除她还有其他课任课老师,他们起围着要给做思想工作。”娄语回忆着笑出声,“那场面有点像群健身教练过来塞传单。”
闻雪时也忍不住跟着笑。
“她见油盐不进,最后干脆打电话给妈。”娄语还是笑着,只是嘴角不自觉垂下去,“和她久违地吃顿饭,她也反对。”
“久违……?”
他嘴唇留下位置就在她刚抿过旁边,有很轻微交叠。
“是辣味杜松子。”他把自己还没动那酒杯推到她面前,“你记着以后别点这款,有点烈。喝。”
她顿顿:“你对酒很解哦。”
可看上去又不像是好酒人,那次副导生日趴他也没喝多少。
闻雪时稀松平常道:“还会调酒。”他做个混酒手势,“大学在酒吧打过工,赚点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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