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不动声色厮杀里,她成为遗留钉子户。尽管她专业分是这些人中最高。虽然也顺利签经纪公司,却迟迟等不来戏约。
经纪人总是散漫地说你还没毕业,不用着急,好好磨练自己。帮你留意着呢,有合适角色肯定会帮你争取。
于是她电话永远二十四小时音量开到最大,生怕漏掉任何条消息。休息日子也不敢乱跑,万个电话进来说你去某某地方试镜,她没法去话,那就太懊悔。
可电话直没响。
她终于意识到,光守株待兔根本行不通。经纪人手上资源就那点,手下人却不少,厚此薄彼,而自己恰是不被青睐那个。
“还好。”他稀松平常,“们现在每天经历日子,不都是那场梦。”
他说得很抽象,但娄语瞬间听明白。
这大概是只有光替们之间才懂心酸默契。
但此刻她顾不上心酸,好奇更占据上风。毕竟从见到他第面起,她就在奇怪,闻雪时这样人,不该被埋没。
“说实话,见到你第面,没想过你是光替。”她把压在心中疑惑说出来,“你……怎可能会接不到戏呢?”
语听见他顿下,补句:“要起去看看吗?”
要起去看看吗。
这句话和昨晚她想说不谋而合。
于是,娄语毫无犹豫地抛弃环球中心,降维成荒郊烂尾楼。
他们朝夜幕里那座拔地而起灰色长方块出发。它还保持着建筑最本质样子,楼内空荡荡。两人攀爬着简陋楼梯,伴随着长长回响,安静地让人想说点什。
山不来就,没关系,去就山。娄语不再指望经纪人,自己到处打听组训,投模卡,跑剧组……结果又都是石沉大海。
她毫无办法之际,想起那位同住过三年舍友,对方直在外地拍戏,拍毕业照当天才回来。娄语讨好地请人吃顿散伙饭,有些笨拙地求问当年还是大三她怎
他反抛给她:“这话也适用于你。”
娄语沉默半晌。
“在们那届,并不算很突出,更不算能豁得出去。”
她同个宿舍另外三位舍友,其中位早早进圈子,童星出道,不愁没戏拍,在学校几乎看不见人。另位大就开始接戏,家里有钱,帮她砸资源进组。
四人寝名存实亡,只有她和剩下个女生按部就班地上课。但仅剩室友在大三也搬出去,对方也接到戏。
“你有做过类似梦吗?”她打破这份沉默,“有时候会梦到这样场景,在个没有尽头楼梯里,不断地走啊走啊,四周黑漆漆……”
和现在非常相似,没有标志也没有灯光单调大楼。
不样是,梦里弥漫着令人不安惶恐。而现实,这份黑暗给她恰到好处安全感——因为这样,走在她身边人就发现不她紧张。
闻雪时很快回答:“也梦到过。”
“你不觉得那个梦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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