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青指指角落姬月季,“和您眼前这棵树相比,它太微不足道,终其生,它也长不到棵树这大。但不会站在树立场,去否认朵花意义,因为它每次开花也都用尽全力。”
她转头再看向陆爷爷,“确实违背当时答应您事,对不起。因为如果是二选选择题话,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陆爷爷时恍惚。
他时常觉得这事儿像是种轮回,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这话他听过几乎模样,不过是当年陆颉生说。他说,对不起,如果要在
“听说陆西陵在筹备个什‘青禾计划’,是你主意,还是他主意?”
听到陆爷爷出声,夏郁青回身看眼,“是陆西陵自己提出来。”
“你没撺掇他?”
夏郁青动作顿,她将水壶放在长凳上,转身,看向陆爷爷,“可以认真地问您个问题吗?”
“你说。”
“叫陆笙浇花,她今天又忘。”陆爷爷扬扬下巴,示意放在条木凳上黑色铁皮水壶,“你把这些花浇。”
夏郁青点头,拿起水壶。
那里面是空,她看见角落有个水池,便将其拿过去接水。
水壶长着细长颈,洒出来水珠细密而轻柔。
经冬尤绿蜡质叶片上,水珠聚拢,缓慢自叶尖滚落。
坐,在后面散步呢。你过去陪他聊聊天吧。他要是又说什难听话,你就喊奶奶,奶奶给你出头。”
夏郁青笑容明璨,“奶奶您对真好。”
后方花园不算大,角落里种棵夏郁青叫不出名字树,此外都是花花草草,黑铁栅栏上,攀满藤本植物,即便冬日,亦有种葳蕤之感。
而在角落里,夏郁青惊喜地发现,她当日送那小盆姬月季,竟然还在。
连着花盆,起长进土里。
“是做错什吗,让您总是把往坏处想。”
陆爷爷时语塞。他知道她是个很直爽孩子,但没想到她会这直爽。
“你当时是不是答应过,不会对陆西陵有非分之想?”
“因为目前还很弱小,身份低微,所以仰慕就是‘非分之想’吗?还是您觉得,会贪慕陆家财产?”
陆爷爷没法接这话。
陆爷爷打量着夏郁青。
有句话,陆西陵还是没说错,他确实不讨厌夏郁青本人,他厌恶是种悲剧重演宿命感。
夏郁青本人无法不招人喜欢。
这孩子做什事情都有股生机勃勃劲儿,就好像有些种子,你把它埋进冻土层里千年,拿出来种下,给点儿水,它照样能钻破土壤,生根发芽。
这种精神气很能感染人。
苍绿植株长得高些,纤弱轻薄粉白色花瓣,在薄阳微风里轻轻晃动,明明那样纤细,却派生机盎然。
陆爷爷撑着拐杖,站在庭院正中,瞧着那棵树。
“陆爷爷。”
陆爷爷回头看眼,语气没什情绪,“来。”
夏郁青迈下台阶,走到陆爷爷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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