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必
闹会儿,夏郁青将易拉罐放远,枕在他肩膀上。
不过片刻,她便开始打呵欠。
“青青。”
“嗯?”夏郁青转头看眼,为他骤然严肃语气。
阳台灯没开,只有客厅里亮盏落地灯,外面夜色分浅似分,露出黑色被洗褪色后天光。
随即将可乐递给陆西陵,“你喝吗?”
陆西陵摇头。
时促狭心思,她自己喝口,偏头凑过去,刚要碰到他唇,突然怂,立马往后退。
陆西陵自然不让,伸手搂住她后颈,将她按回来,她这个人总在奇怪地方大胆,又没本事大胆到底。
陆西陵吞去她那口可乐,这才笑说:“也就这点胆子。是不疼是吗?”
夏郁青新换干净睡衣外面,又披张薄毯,抱膝坐在放置于落地窗前坐垫上,透过黯淡夜色,去捕捉江面上船只灯火。
阵冰凉贴上脸颊。
夏郁青缩下脖子,伸手接过她指名要冰可乐。
陆西陵坐下,支起条腿,转头看她眼,顺便将她肩头滑落薄毯往上捞捞,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郁青别过目光,不好意思看他,拉开拉环时,摇摇头。
他用微凉手指轻触。
夏郁青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对。
只瞬,他喉结微动,折颈垂头,秒钟也没再犹豫,直接将吻落在她脊骨骨节处,像将粒火星,投入干枯芦苇丛。
只为亲吻已经远远不够。陆西陵把抱起她,回到卧室。
绝对黑暗予以夏郁青绝对安全感,他想让她不要那样紧张。
在黯淡光线里瞧,他不笑时,眉目总有薄雪微霜冷,可这样人旦燃烧,却是焚尽切热烈。
而她是他火种。
陆西陵平声说:“以后事情,谁也说不准。你或许不会永远拥有某些东西,但你定永远拥有。”
“永远吗?”
“永远。”
“……你什意思。还不够是吗?”
“你觉得呢?”
夏郁青打他下,“……会死。”
“怎死?”陆西陵挑眉。
她立即双手蒙住耳朵。
——自诩不怕人,真正到那个时刻,却莫名其妙怕得要死,明明是完全可以忍受痛觉,她却好像根本控制不住眼泪。陆西陵吓到,要退出她也不让,就这抱着他,抽抽噎噎地让他继续。
她说,她觉得自己隐约怕是些抽象东西。
从前她反正是无所有,做什都有种豁出去孤勇。
现在却会害怕失去。
夏郁青喝口冰可乐,发出微微畅快声叹。
缓慢而耐心,像是将首夜曲序章,弹奏过无数回合。
陆西陵在黑暗里遍遍吻她,比在皮肤上烙下枚不可更改印记还要郑重,“……痛就跟说。”
她摇头,双臂拥抱他,微颤声音里有种决然坚定,“不怕。”
等日出是突发奇想,因为天已经要亮。
这楼层足够高,阳台视野也足够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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