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时，夏郁青泣不成声。
陆西陵从身后搂住她，她肩膀颤抖，手掌撑在洗手台上，用力得指节泛白。
第二天
早，夏郁青去台里办离职手续。
沈老师很为昨天
事情愧疚，诚恳地挽留
几句，见夏郁青去
夏郁青声音发梗，“齐阿姨您好，是，
是夏郁青。妈妈叫余玉兰……”
“哎呀！总算联系上！青青，青青你现在在南城？念大学是啊？现在还好吗？”
“很好，……”夏郁青深吸口气，声音发颤，“妈妈她现在……还好吗？”
那边骤然沉默下去。
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来，夏郁青抬手捂嘴，抽下鼻子，哑声问，“……她已经不在是吗？”
“你想现在打，还是再等会儿？”
“……现在吧。”
陆西陵点头，看她眼，按下拨号键，打开免提。
夏郁青两臂环抱，焦虑地咬紧下唇。
“喂，哪位啊……”
她，说有东西给……”
陆西陵震，“你联系吗？”
“还没有……不敢。”她背靠着流理台，朝陆西陵伸出手，“你看，手直在发抖。”
陆西陵步踏进来，握住她手。手是微凉，不知是因为刚刚洗过，还是因为绵绵冷汗。
“然后，们领导知道这件事，想要跟拍直播，不答应，他们不同意，就辞职……”
“对不起啊青青，余姐她……过世好多年。们那时候起打工，有个缅北老板来招工，说不看学历，工资还高，余姐就跟们几个工友起过去。有个表妹也跟着去，结果去就没音信。家里派人过去找大半年，才找到人。表妹说，他们人到缅北就被扣护照和身份证，被安排搞诈骗，打黑工。余姐她跟两个工友想办法逃出来，结果坐那个面包车翻车，直接翻到悬崖下头去……”
齐秀英哽咽着说：“那个时候找余姐借三百块钱，直还没还。这儿还有几张余姐照片，青青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来广城趟，把东西给你。你要是没空，就给你发个快递……”
“过来见见您吧……”
齐秀英连说三个“好”，“那你加个微信嘛，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好……齐阿姨谢谢您，们微信上聊……”
那带着浓重方言口音声音传出来瞬，夏郁青心跳都停止。
陆西陵自报家门：“您好，请问您是齐秀英女士吗？”
“是，你哪位啊？”
“是夏郁青男朋友……”
“余姐闺女？青青？”齐秀英声音激动起来。
“辞就辞，这不重要。”陆西陵低头看着她，“你想现在打电话吗？”
夏郁青点头，“但是好害怕，……”
那位齐阿姨说是，有重要东西转交，而不是她知道下落线索，那是不是意味着……
“别怕，帮你打——号码在哪儿？”
夏郁青掏出手机，将通讯录里存储号码找出来，递给陆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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