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上方床帘里传出“噗嗤”声笑,程秋荻掀开线,探出头来,“你在想哪个男人啊?”
夏郁青吓傻,“……你怎在宿舍啊?”
“太困,吃饭没去,回来睡觉。”程秋荻坐起来,又问,“你在想哪个男人?不是都跟苏怀渠处成闺蜜吗?”
“没有谁!”夏郁青颇觉羞耻,脱外套,飞快抄起睡衣、洗漱篮子、毛巾和校园卡,“……去洗澡!”
“你跑也没有用,猜就能猜到,是不是你叔叔啊!”
她这还不承情,那就是不知道好歹。
她于是笑说:“觉得汤姐姐就不错。”
陆爷爷定睛打量她片刻,也笑说:“希月跟西陵有从小起长大情分,确实是知根知底——不说这个,吃菜吃菜。”
夏郁青食不下咽地吃完这顿饭,又陪坐杯茶,便决定告辞。
陆爷爷安排家里司机送她回学校,她没能推脱得,只能从命。
遭到车祸,家里又差点失火,大师算命,说是早年造孽,报到子孙头上。也因此,才有后头资助你读书事。”
陆爷爷头白发,面容沉肃,声调虽缓,却不免仍有沉痛之感。
“那多人里,数青青你最有出息。瞧你如今未来前途无量,们都欣慰极。”
夏郁青努力保持笑容,“好好念书是应该做。”
“这想法就对。你还年轻,往后读研读博,或是想出国留学,凡你想读,们定支持。以后事业有成,想成立自己家庭,那陆家自然就是你第二个娘家。”
夏郁青“砰”地摔上门
昏暗车厢里,她脑袋靠着后座车窗玻璃,看见照在上面自己眼睛。
眼泪无声掉落,她又无声地抹掉。
回到宿舍,夏郁青打开灯,放包,在椅子上坐下。
她伏下去,脸靠在桌面上,安静地发好久呆。
所有事情全都在脑子里过遍,她霍地坐起身,抬手,闭眼,使劲地拍几下自己双颊,发出清脆响声:“夏郁青!你来南城是来读书!不是来想男人!”
说到这儿,陆爷爷将那道铜锅洋芋往夏郁青面前推推,“这是你喜欢吃,你多尝尝。”
夏郁青笑笑,夹箸。
陆爷爷继续说道:“们已经到这个岁数,左右三四年,要再运气好,撑得过五六年,也就大限将至。临也没别心愿,是看你成材,二是看两个不成器孙辈各自成家。尤其是陆西陵,也到该议论婚事年纪。陆家事业,是从手里传下去,倒不指望定发扬光大,只求守成,保得家业即可。你陆叔叔这人有点独,又喜欢逞强,想,还是得选个势均力敌,无论事业还是生活,也好襄助他。到时候哪怕走,也能走得放心。”
夏郁青不疑惑陆爷爷怎会看出端倪,她前天晚上那失魂落魄,定是什时候不小心泄露心底秘密。
陆爷爷这番话说得好委婉,又极尽体面,点也没叫她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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